邓明远一声暴喝,声浪如惊雷炸响,雄浑的灵气掀起一阵狂风,吹得桌上的书本符纸簌簌颤动。
“喝啊!!!”
周围的天符门弟子闻令而动,右手抽出寒光凛凛的长剑,左手攥着符文流转的灵符,瞬间结成剑阵,将刘星河困于核心。周围与刘星河同来的考生们纷纷退避三舍,这些人或满脸茫然,似不解这场风波因何而起;或嘴角噙笑,眸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冷光。
“星河哥哥......”
穆莎刚想出来与刘星河站在一起,却被刘星河一个眼神劝了回去,刘星河并不想将事态闹大,更不愿在此地掀起血雨腥风,依旧辩解道:“我从未借天符门的名号欺骗过任何人,天符门身为一方巨擘,难不成要屈打成招不成?”
“哼!狡辩之词!”邓明远冷笑一声,袖袍一挥,眉峰耸动间尽是凌厉:“你潜入我天符门,定是心怀叵测!今日若不拿下你,我天符门威严何在?”说着,他忽地提高声调,语调如利刃刺破空气:“谁若能擒下此子,我便将《玄符秘录》赏给他!”
邓明远的话顿时让一众弟子心中一喜,《玄符秘录》可是天符门的秘典,唯有内门弟子方能窥其一二。此前李玄晔将秘录赠予刘星河时,不知多少弟子暗中眼红,恨不能取而代之。此刻,连围观的考生们都开始蠢蠢欲动,贪婪的目光如毒蛇般缠向刘星河,仿佛他已成了待宰的羔羊。
“哼,没想到天符门都是这种不明事理之辈,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接二连三的逼迫让刘星河忍无可忍,虽然他并不想在此地与对方发生冲突,可邓明远欺人太甚,这些天符门的弟子看向自己也是一脸的贪婪,刘星河不想再忍了,大不了杀出血路跑了就是,反正自己无牵无挂,还怕他们不成。
“给我上!”
明远一声令下,弟子们剑阵骤缩,符文光芒交织成网,如天罗地网压向刘星河。刘星河一手放在腰带上,一手悄悄地攥着一张威力强大的符箓,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大战一触即发。
“住手!你们还有没有将老夫放在眼里,简直放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玄晔站了出来,阻止了众人,他挥袖横扫,一股磅礴灵力如飓风席卷,硬生生将剑阵撕开一道裂隙。
李玄晔之所以出来阻止,一来他还是非常欣赏刘星河的,不想放弃这个资质不错的弟子,二来,这里毕竟是自己执掌的考核重地,邓明远这么大摇大摆地阻碍自己测试考生本就让他失了面子,如果还让他当着自己的面抓人,那他这个接引长老以后也不用做了。
思前想后李玄晔身形如电,拦于阵前,气势如山,硬生生扼住了这场风暴的咽喉,阻止了事态进一步恶化。
“李长老,你这是何意?”见李玄晔出来阻止,邓明远神色不悦,声音中明显带着不满和质问:“难不成你想包庇这个贼人吗?”
李玄晔见状,连忙摆摆手道:“邓长老,切莫误会,我绝对没有包庇此人的意思。只是在事情尚未调查清楚之前,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啊。”
然而,邓明远显然并不买账,他冷哼一声,说道:“李长老,你这话可就有些牵强了吧。这贼人当场被我们抓住,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调查的?”
李玄晔皱了皱眉,虽然邓明远不给自己面子,但事关宗门威信,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邓兄,虽然这位小哥确实在山下卖了符纸,但我们也不能排除其中有什么误会或者隐情。毕竟,凡事都要讲求证据,我们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他的罪。”
“谁说我没有证据?”邓明远指着刘星河怒斥一声道:“这小子不但在山下的镇子里面贩卖假符纸,还借我天符门的名义欺骗他人的钱财,我可有证人!”
李玄晔立刻询问道:“哦?这证人是?”
“呵呵,这证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着,邓明远指向了人群中的一人,勾了勾手指道:“周乘风,出来吧,把这个小子的恶行告诉我们吧。”
“什......什么?”
突然被点名的周乘风彻底傻了,周围的人都看向了他,穆莎更是气鼓鼓地盯着周乘风,搞得他不知所措。
刘星河冷冷地瞥了周乘风一眼,更是吓得他如坠冰窖,浑身打着颤连连摆手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哼,小贼,你休要恐吓人证!”邓明远冷哼了一声,看向周乘风淡淡地说道:“周家小公子,你不用怕,我知道,你是被他威逼利诱,所以才成为了他的弟子,放心,在这里,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所以,不要怕,尽管说就是了,我会为你做主的。”
“可......可是......”
周乘风手足无措地看着众人,的确,刚开始的时候,他是迫于刘星河的铁拳,加上他叔叔的耳提面命,才不甘心地成为了刘星河的弟子,可现在,在刘星河地教导下,他已经被刘星河的实力所折服,已经心服口服地成为刘星河的弟子了。
见周乘风支支吾吾的样子,邓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