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冬。
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院。
前院西厢房。
带着压抑的女声,隐隐从西屋窗户传了出来。
一个半大小子垂头丧气的坐在单人床上,正在接受爱的教育。
不算是萌新的李胜利,知道做个‘好人’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大,所以迟迟没有接受自己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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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人系统’,让他确实很难在第一时间选择接受。
半个月的时间,李胜利除了熟悉情况之外,也在犹犹豫豫的难以抉择。
长久的沉默之后,李胜利无奈,只能主动去联系‘好人系统’。
默默在意识里选择了开启,然后就是等待福利系统发威了。
因为他的穿越福利不怎么好。
天色已经暗了,老妈韩金花也发了话,四合院的全院大会,还是要参加的,因为有热闹可看。
还有粟米、粟壳的存在,这显然就是镇痛类的药方。
中医骨科或者说中医伤科,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不仅工作累而且挣的少。
但入冬之后就不行了,在轧钢厂工作的李家老爹,腰上有暗伤,每年到了冬天必然发作。
一个正字是五天的时间,墙皮上已经有了三个,第四个正在形成之中。
当然,狠狠地灌上三大碗,还是可以暂时解决饥饿问题的。
饥饿这个词有些贬义,但吃不饱确实是真的。
想要住在这样的小屋里,要么烧炉子,要么多盖几床被子,反正想要住的暖和,就要多花钱。
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李胜利试过。
桌上有窝头,一会去吃了,家里的柴火不多了,明天出去划拉点。
但之前的李胜利,依旧是医生收入界的耻辱之一,手法越好,用药越少,挣的也越少,何其悲催?
对于李老爹的这类病情,他要治疗手拿把攥,不用药物,单凭手法他就能极大的改善腰伤。
如果蜂窝煤炉子上,借着余火保温的棒子面清粥可以算是食物,那李家的饭还是管饱的。
顿顿可以吃三四个窝头,每月还能沾点儿油腥。
挨饿,也是李胜利最近才体验到的感觉。
因为手里这个硬硬的窝头,就是韩金花从自己嘴里省下来的。
这种雪上加霜,也直接作用在了李家五口人的肚子上。
小兔崽子,大概算是昵称吧?
再持续下去,饥饿就会对身体器官造成损害。
因为粘到焦躁的时候,老妈多半会来到他的屋子,不是指着鼻子骂他,就是赏他几个大脖溜子。
现在看来,必须做出选择了,人对饥饿是有耐受度的。
为了不使肚里的清粥、窝头,过早的消耗完,所以李胜利选了相对轻一些的木板。
当然,什么不带最轻松,但站着也是需要消耗体力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虽说挨打的是自己,但他还是能理解韩金花的。
连名带姓,加上高八度的声音,大概、可能、马上就要出离愤怒了。
只叫名字,那是日常称呼。
“唉……”
小床上的李胜利,回看新妈韩金花的硕大背影,一点也不敢反驳,只能轻轻一叹。
满满一铁锅的清粥,只用了半个窝头的棒子面。
一通发泄完毕,站在门口的女人脚底生风的走了。
‘好人,我要吃饭。’
看着通向中院的门廊,东边是属于闫解成夫妇的小门房,西边在春夏秋三季属于李家的小妹李映红。
如果脑中的意识是大富豪系统、无敌系统之类,他可能立马就接受了。
将带着反光跟裂痕的窝头,紧紧的握在手里,这就是今天的晚饭了。
然后端起桌上的空碗,直接用碗从锅里舀了清粥,开始狂喝,直到喝不下去为止。
只是李胜利觉得粘纸盒的营生,有点不适合她。
因病致贫已经很难让人接受了,再来一个因善致贫,那妥妥就要活成人间惨剧了。
医者不自医,抽烟、喝酒、熬夜、过劳,明知是自杀手段,乐此不疲却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站在正屋,望着南屋的墙皮,虽说看不到,但上面有他画的三个‘正’字。
剩下的窝头,她会偷偷的藏起来,偶尔掺在新窝头里,让李胜利做选择题。
按照李胜利的记忆,春末到秋末这段时间,李家的日子还是过的不错的。
而这点棒子面,只能让清水看上去浓稠一些。
‘统哥,给口饭吃?’
那副中药李胜利熬过,大致看过药材的种类,除了廉价的舒筋活血类药材之外。
不垫点窝头,只喝清粥,饥饿感会在一泡尿之后卷土重来的。
‘好人系统,我要吃饭。’
再有一个‘正’字,按照中医理论,按照脉象,自己就会亏损元气。
治疗的事情就被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