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求救的声音一路寻找,在一个山坡洼地,李胜利发现了求救的人。
刚刚天黑,借着依旧存在的天光,他面前能看到一辆马车。
离着马车不远的地方,侧卧着一团黑影,只是能见度有些低,他只能勉强分出是个人影。
“同志,我是过路的,你是受伤了吗?”
拎着小斧头的李胜利,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而是在离着马车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开了口。
手电的光影之下,李胜利的稚气难掩,赵四海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你等一下,我先找一下电棒。”
解开绑腿,翻起裤脚,大致看了一下小腿上的淤血状况,基本就是他说的那样,只是骨裂而已。
“问题不大,最多就是骨裂。
将手里的小斧头随手丢在地上,李胜利这边也开始了有些闹心的诊疗。
等到了家,再重新固定一遍,就不怕扎的过紧,血脉不通了。
借着手电的光芒,看了一下海爷的动作,又看了一下他的脸色。
我这左腿怕是断了,你过来,我给伱指指路,你拿上电棒去洼里村喊人。”
好人难做,救人怕被讹诈,救不了人会被调查,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还真是有原因的。
这黑灯瞎火的,两人一起遇险,谁知道会不会还有下一个带着提示系统过路的?
“爷们,我是过来拉柴火的,刚才伤了腿,不是土匪也不是歹人。
虽说不知道洼里村在哪,但肯定不会太近,他是沿这条路走过来的,来的时候可没发现什么村子。
自家村里的那帮野小子,玩闹的时候,也没少给生产队里的鸡狗接骨。
海爷虽说是农村的,但家里粮食不缺,等我安稳到家,匀给你点口粮怎么样?
这黑灯瞎火的,你可别不舍得使力,海爷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呢!”
要不是生产队的大牲口有专人看管,弄不好也得遭毒手。
对于李胜利口中能治骨伤的说法,赵四海倒是深信不疑。
你再试试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处?”
见侧躺在地上的海爷油盐不进,李胜利这边也给他预估了一下伤情。
回想一下这小子刚刚的话,多少还有些高人的意味,以前来村里做游医的土郎中,可没他这么多话。
“夹个屁的板子,你先过来看看吧……”
李胜利对于危险有戒心,侧躺的那位,对他这个陌生人同样有戒心。
给了海爷诊断,李胜利还得给他看一下患处,这也是个确诊的过程。
面前的半大小子敢于出手,赵四海却不敢接受治疗。
“小子,斧头放地上,海爷看着闹心。”
所谓电棒,也不是李胜利想象之中的电棍,电棒的说法对他来说有些陌生。
大致想了一下海爷的伤情,李胜利的心里暗道统哥真是不靠谱。
过两个路口再往北走,有个七八里路,就是洼里村了。
骨裂属于小伤,对年轻人而言,打上夹板,有个十天半月的就不影响行动,三五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这大冷天的,可别给自己冻死在山脚下,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
果然如伤者所说,车上满满的都是柴火,只是拉车的不是马而是驴。
见海爷做了妥协,李胜利也不犹豫,将身后的行李包放在地上,拎着小斧头就走到了海爷身边。
背后的行李包,裤兜里的金块,可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万一引来派出所,那麻烦可就大了。
好腿脚是老农民的底气,万一被这半大小子玩坏了,他到哪去喊冤?
求救者因为什么遇险他不清楚,鲁莽的上前,很可能救人不成,自己反而成为受害者。
即便不是伤了血管,如果出现多处碎骨,随着时间的拖延,手术风险也是极高的。
虽说有些认可李胜利的手法,但海爷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是不严重,我弄点板子给你夹一下,也是可以勉强活动的。”
“小子,你去放两颗小树给海爷做拐棍,别待会儿一起身断了骨头。”
蹲下身,费力的解开裤脚的绑腿,海爷跟铃医柳爷一样,穿的都是宽裆瘦腿的缅裆棉裤。
到了这小子手里,只怕以后洼里村就要多一个瘸爷了。
这个点,村口多半有人等着海爷呢。
想玩接骨,等回了洼里,海爷家的鸡狗任你折腾。
这也是中医传承的难度所在,相较于中医内科,骨伤还算是比较好学的科目。
在手电的光芒之中,半大小子手里的小斧头,零星反射着寒光。
李胜利这边也大致有了诊断结果,按照一天百十人的接诊量,他之前一年至少要面对两三万患者。
“小子,这可疼着呢!
你不会治可千万别逞强,海爷的身子骨还硬实,干到七十问题不大。
赵四海也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