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满奎在翻找药材,赵家的孩子们在卸柴火。
海爷进屋之后,也没再出来,李胜利坐在满是锅气的正屋,默默滑着脑中多出来的狩猎经验。
跟四合院不同,赵家是有土炕的,锅灶就在正屋的两侧,刚刚熄火的锅灶,依旧在向外散发着热量。
充满玉米甜香味的锅气,让李胜利的肚子‘咕噜噜’乱叫。
满屋甜香的场景,四合院里是没有的,蜂窝煤炉是四合院的主要火源。
四九城周边多山,跑一跑山村,肉食也就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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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一星半点的并不致命,但海爷毕竟岁数大了,万一擦瞎了眼,他这边也不好交待的。
怎么说呢。
上面的下来查,又能怎么样,种地打粮的也吃不饱,还种的什么地?
不是实在亲戚,没有在别人家蹭饭的,毕竟谁家也不富裕。
赵满奎有考教的意思,李胜利也看的出来。
大葱、大蒜、生姜都能治病,就别说是山里的中药了。
种上苞米、地瓜、南瓜之类,平时也不用浇水,完全靠天吃饭。
赵满奎的话,让李胜利发现了一个机会,如果真如这位村支书所说,那以后就不用挨饿了。
“当年饿的不行不行的,我就悟出了一个道理。
知道你家嫂子给家里带了多少粮食?
整整二百斤棒子面,都是山田里的地瓜、南瓜换的。
李胜利自忖凭自己的本事,养活一家人是足够的,只是做十一路的游医,难免有些受累。
“除了城里搞运输的,农村谁家配有大牲口,都是村里、队里的。
对此李胜利也是一笑而过,想着刚刚要送回去的驴车,他的心里还有疑问。
小小的多层锅灶,制造不出这么大范围的锅气,与城里相比,这里的生活气息更为浓郁一些。
你看看这些草药有没有能用的?”
没有急着吃饭,抿了一口绵密火热的地瓜烧,李胜利的眼中带着希冀的光芒。
有了辩药的投名状,他这才借用现有的药材,开出了自己的药方。
现在的粮食可都是口粮,他多吃了,或许赵家人就得挨饿。
单方不治病,我看铁线莲就不用煮了。”
“海爷,骨伤虽说不忌酒,但也不能多喝,我人小酒量浅,您跟大哥随便喝,我就品品味道好了。
海爷的岁数在那,喝点消肿祛风的草药,能好的快一些。
拿着这些地瓜、南瓜,跟京郊的村子换粮食。
这东西不是治骨病的,赵满奎听药材公司的大师傅说过。
四九城的铃医柳爷说的不错,正骨是个好生意。
你只管敞开吃就好,回去的时候,再带些瓜干跟南瓜,咱们山上的地瓜、南瓜格外的香甜。”
赵满奎的赞誉,李胜利不置可否。
见自家的孩子吵吵嚷嚷的回了家,招呼了一声,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就开始忙了起来。
咱们村的情况特殊,山林不属于村里。
人活着,除了要靠手艺吃饭,还得学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一顿饭咱们家管的起,咱这边跟京郊的村子不一样。
“你小子是个本事人,就听伱的,满奎少倒点,骨伤全靠将养,不差这碗酒。”
中医本就在技术上要求比较全面,即便是骨伤科的医生,他在中医一道,有点造诣不敢说,但半吊子还算是的。
李胜利有这个本事,也是得益于一些骨科常见病、慢性病的治疗。
因为李胜利的建议,又加了一道荤菜,玉竹炖风干兔肉,也算是一道药膳了。
但对于现状,他还是有大致了解的。
两人一起赚点生活费,应该问题不大,统哥刚刚还给了狩猎经验。
“胜利兄弟好本事,药材公司的大师傅,有些时候还分辨不清呢。
饿了许久的李胜利不打算客气什么,该吃就吃,但粮票还是要给的。
赵满奎起了兴致,全然不管围在桌旁虎视眈眈的三个儿子。
咱们话不多说,先喝酒再吃饭。”
饭菜备好,两个女人进了西屋,有客在妇女不上席,这也算是规矩。
“用什么好酒,满奎,去厢房拿头酒出来,那玩意儿不能喝,正好泡药酒。”
赵家的主食也不是窝头,而是两合面的大馒头,本来的主菜是荤油蒸咸菜。
十六七岁,在中医这一行当,也就适合踩药碾子。
要是平原上的村子,开荒种地是要上报的,截留不下多少粮食。
骑自行车,也不是什么轻快营生,有个驴车、马车之类,加上柳爷那个幌子。
比较上进的李胜利,就下功夫学会了一些中医的基础技术。
同时也能捎带着上山打柴,这一来一去,应该可以活的滋润一些。
现在这时候,留客吃饭,真的只是客气话。
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