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武装部存的东西,现在这些好玩意儿别处没有。
这个要求让海爷有些为难,洼里的能人不少,就是没有皮匠。
他的腰是前几年岁数大了,拿东西的时候抻着了,让村里能接生的老婆子按了几次,效果不怎么好。
有了赵满奎的吩咐,海爷的大孙子,进屋拿出了一些板凳、马扎。
你回家之后,也学着我的手法,每天捋几遍,有药酒最好,没有也能凑活。
来,起来试一下。”
换成棉鞋糟践了。”
做工很精细,黄卡卡的颜色,有些像传说之中的黄花梨,因为带着包浆看不清纹理,究竟是不是,他也无从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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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你们爷俩公正,我好歹是满奎他叔,等着。
胜利,我家还有一些古医书,你看能不能换?”
见李胜利手到病除,赵四海也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子厉害啊。
在李胜利看来,一件老皮袄就足够了,余下的东西都是赚的。
除了那件老皮袄、古医书,当年你从王地主家,还背了一个药箱回来。
被自家人怼了一顿的赵老敢自知理亏,也没多言语,带上赵满奎的大儿子,扶着腰就回家取东西了。
骨伤愈合之后的聚筋,也是手法正骨的一大顽疾,完全没法避免的。
瘸腿虽说也能干农活,但上山种地采药,他是不敢的。
被赵四海怼了一顿的赵老敢,也是能抹下脸的。
先是给李胜利道了歉,又扫了几个伤患一眼,赵四海也把支书爹的气势拿了出来。
剩下的几个,多半都跟老张一样,李胜利这边没费多大气力,就给几人捋顺了筋骨,赢得一片夸赞之声。
我先看看。”
至于药箱里的几块银元,不过是搭头而已,他这边无所谓的。
军人出身的赵满奎,对于大头鞋有别样的感情,见李胜利不要大头鞋,他心里觉得有些可惜。
我那几个背包想要改成一个大的。”
大孙儿,跟叔爷回家取东西,我这老腰诶……”
几人进院的时候,李胜利大致的看过,除了赵老敢之外,伤多半都在腿上。
“我家里的新棉鞋都拿来了,要不用别的东西换?”
“想换就换,不想换也别怕,洼里我们爷们说了算。
而且那些东西留着也是祸害,散出去未必不是好事儿。
一旦不注意,聚筋之后腿脚不便还是轻的,像老张这样一瘸一拐,影响工作生活的,也不在少数。
腿脚不好去上山,那纯纯的是找死,一个骨碌滚下山,就粉身碎骨了。
我这腿好了,真好了!”
接骨不正,李胜利也解决不了,小说上砸断之后再接骨,那纯粹是扯淡。
老大,去找几个板凳,让你叔叔大爷们坐下。”
已经被掏空家底的赵老敢,显然不在此列。
但药箱里的犀角杯,跟沉香珠串,他是可以准确判断的。
你家那破皮袄,是当年分地的时候,从王地主家弄来的吧?
滩羊?
只不过他的腰伤,除了手法复位之外,还需要辅以药剂,见效会慢一点。
紫羔皮?
净特么瞎扯淡!
要不是我伤了腿,一脚就把你踹出去。
还有那几个牛角杯、珠串,都拿来让胜利看一看再说。
“张大哥,你的筋骨壮,我岁数小,手劲不足,今天算是勉强捋开了。
骨头上愈合的患处,强度大过正常的骨骼,没有影像,纯手工砸断,只会伤上加伤。
除了军大衣,大头鞋也是赵老敢喜欢的,见李胜利有心要换,他这边自然想要。
赵满奎是个识货的,扫了一眼就说出了东西的出处。
作为家里的大孙子,赵家老大也是倒霉催的,这段时间,净被支使了。
收拾完了几个伤患,赵家老大就要带着李胜利跟兄弟们出去抓鱼。
赵老敢的不依不饶,惹得赵四海很是不快,拿起身边的拐棍就怼了他一下,怒斥道。
狠狠地瞪了赵老敢一眼,赵四海帮着李胜利将换鞋的买卖接了下来。
“胜利是吧?
叫张大哥就好,我跟支书是一辈人,麻烦您嘞。”
“想换,就拿出好东西来。
当年在北韩的时候,零下二三十度,穿在身上屁事儿没有,一丝风都不透。
“老叔,我爹说的对,关东军的狗皮大衣,可比羊皮大衣好。
“胜利,药箱里有五块大洋,东西你先看着。”
“胜利,村里人嘛,难免爱占小便宜,你别介意。
村里出来的破皮袄,在集市上,能卖个五块、十块,就算是收货的没亏良心。
虽说现在是统购统销,但集市还是有的,各家自留地的出产,还是可以拿到集市上换东西的。
“老海叔,胜利真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