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胜利有推辞的意思,海爷把脸一沉,就说起了理由。
“几个小子打的鱼,刚刚抓的兔子,你要都带回去?
吃进肚子里的鱼杂,用不用海爷给抠出来?”
海爷说这话就有些诛心了,知道这是海爷的激将法,李胜利只能委婉的说了一下理由。
动家伙、打械斗,赵四海更是不怵,洼里村敢于开山种粮,自有其桀骜不驯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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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赵满奎带着三个儿子就急匆匆的走了。
“海爷,这一大堆的东西,回家以后说不清楚。
明天要早起,夜里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李胜利早早的就睡下了。
听老妈的声音逐渐拔高,李胜利忙不迭的从裤兜里掏出了大金块。
“那是城里的价,赶集的时候,布鞋做的再好,也不超过三块五的。
丧良心的畜生,滚一边去!”
真正对外,这十里八乡的,洼里上下,哪一个村子也不怵。
两摞线装书,他没有打开查看,赵老敢那边捆扎的很规整,老书也没有发霉,存放的状态很不错。
去年的棉鞋小了,便宜了弟弟李建设,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只能穿单鞋凑活了。
纯银材质的针灸针,早就不见踪影了,只剩了四根三棱的放血针。
小的那一串还没什么,大的那串十八子,绝对是同类物品之中的极品,属于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处理兔子,赵家兄弟也是手熟,开个小口,整张的兔皮就被扒了下来。
“你岁数也不小了,我也教不了你。
毕竟赵老大手里的村部介绍信,不是假的,上面大大的红章,还是很鲜亮的。
一老一小达成协议就出了厢房,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了闲话。
嘱咐完之后,赵满奎也加入了闲聊的行列,全然不顾李胜利的反应。
她也没问金块的出处,算是暂时撇去了李胜利几人盗墓团伙的嫌疑。
因为山上的自留地,洼里村上下也格外齐心,村里的矛盾到哪都有。
“妈,金子!
这儿还有现大洋。”
见老妈韩金花这边说不通,李胜利将大金块、银元丢在她身边,出门将赵家老大、老二喊了进来。
把你那些个同伙叫进来。”
这是人该做的事儿?
剩下的棉袄、渔网,也被他捆在了一起,一块放到了外屋。
珠串李胜利也仔细的检查过,确定是奇楠无疑。
第二天,天不亮他就被赵有方招呼了起来,众人一起装好车,赵满奎一路将四人送到了村口,这才转身回家。
“胜利,准备吃饭了,咱们哥俩再喝点儿?
城里不比乡下,缺吃少穿的,你看你瘦的,颧骨都露出来了。”
就是赵姓一家,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都有十好几个。
扫了一眼跟老爹闲聊的李胜利,赵满奎就将皮包放在了他身边。
有了昨晚的酱焖鱼杂珠玉在前,没了鱼腥味的酱炖兔杂,口感一般般。
虽说也是麻辣咸香的滋味,但感觉上,还是不如鱼杂配贴饼子吃的香甜有滋味。
在李胜利看来,这东西的药用价值,要远远大于文玩价值。
当年的王地主,家里良田万亩,也没说粮食放不下。
人家大老远来的,我也不管你们是干什么的,咱们不能失了礼道。
不等李胜利起身,海爷就把三个孙子叫进了里屋。
有些推迟的午饭,也没让李胜利失望,只是感觉不如昨晚畅快。
现在哪家农民走城里亲戚,不是大包小包的带着?
不过半个钟头,处理的干干净净的兔子,就挂满了晾绳。
看到屋里堆成小山的粮食,韩金花这个厉害的老妈,也多少有些动容。
有人查你,就让他来洼里,咱们人多势众的,还怕那些个怂人了?
院子里的熏鱼,收拾出来的兔子,伱也都带上。
咱们这边离着城近,带上柴火那也是平平常常的。
车上的东西,算是村里出的诊费,你给村里治好了三个壮劳力,这是该得的,咱们就别推让了。”
荤油、地瓜烧,在她眼里不算是稀罕物,瓜干、南瓜、小米,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只见韩金花的两道眉毛,慢慢的竖起,双眼之中也带上了煞气,李胜利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虽说羚羊角也可以替代,但疗效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马车我也跟村里说好了,拉得多走的也快,明天一早就走。
机灵的赵老二,韩金花不怎么待见,问了赵老大几句之后。
“甭怕那些只会告黑状的怂人。
晚饭是中午剩的兔杂烩白菜,主食是新做的两合面馒头,美美的吃了一顿。
怕事儿,在赵四海心里是不存在的。
没正经的东西,你也不怕散了你们老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