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男人身上划开一个个大口子。
    随着声音直冲云霄，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了。
    他并不担心自己，在下一个律者还没诞生之前，他有自信，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
    就如同那些村民一般，他们的舞蹈也不发出一点声响。
    “他们要做什么？”华心中大概有个猜测，但那个猜想太过于荒谬，太过于挑战作为一个“人”的心理底线，以至于她的头脑还处在完全懵逼的状态，只是眼睁睁看着那把匕首距离柱子上的男人越来越近。
    她忽然大口喘息起来，冰冷刺骨的空气一下子灌入肺腑，带来强烈的不适感，直令人想要干呕。
    风从房屋间的缝隙穿过，发出瘆人的呜咽，身后的火把噼啪作响，火光跳动之间，无论是矮墙上细密的诡异图腾，还是火光倒影下村民跳舞的影子，都仿佛变成了阴冷粘稠的触手，它们扭曲着、抽搐着、张扬着、挥舞着，好似下一刻它们背后的某个不可名状的存在就会破开常人无法企及的壁垒降临于人间。
    但华不是。
    这是在祈祷——根本不用什么提示，这就是人类最原始的动作之一。
    唯一拥有的，是在这黯淡长夜中不断燃烧的火光，是一言不发沉默地跳着怪异舞蹈的村名。
    这些村民们终于开口了，但米凯尔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无分男女，无分老幼，每一个人都双手握住刀柄，放在胸前，面向图腾柱，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
    或许都是。
    忽然，手腕处一紧，吓了她一条，等到渐渐回过神，才发现是米凯尔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啊！”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华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呼。
    天地间所余的唯有浓重的沉默。
    村长夫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麻袋，行走间袋子里发出木头碰撞的声响。
    “放松，放松，不要太紧张。”
    米凯尔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这种颤抖毫无疑问是源自恐惧——即使他再怎么强大，这一幕都远远超过了作为一个人能接受的心理底线。
    随着“嘭”的一声沉闷回响，火星四溅，火光摇曳，村长挺起老迈的腰杆，第一个站到了图腾柱下方，伸出了满是血污与锈迹的匕首。
    他说话的时候也同样没有移开视线，只见村长本人又不知从何处推出一个大缸子，几个看上去瘦弱无比的男人帮着一起推到图腾柱的下方。
    他们在向一个被他们束缚住的男人祈祷。
    可是，谁来收取祭品？
    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第二律者的核心已然结成，可他还没来得及制止那些村民，就通过空间的权能感受到了更多的、来自村子外面的动静。
    木墙、房屋径直被推倒，在石制矮墙上插着的火把的照耀下，数之不尽的崩坏兽现出了身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