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苏放下听诊器，强打起笑容，轻声安慰了孩子们几句，而后走到希儿面前，看了看米凯尔，欲言又止。
“咚！咚！咚！”
那是千劫正将一箱又一箱包菜扛进院子里，这些都是逆熵的储备粮——所以维尔薇到底把资金都花到哪里去了！
“面具先生！面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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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爱莉希雅除外。
“总之，我希望你能帮忙调查一下，主要是看看能不能混进希儿家里找到些证据。我直说了吧，我给不了你任何报酬，但是……这件事对你或许有特殊的意义。”
“米凯尔先生，能麻烦你先收留希儿一段时间吗？”
“好的，米凯尔先生，能借一步说话吗？”
“哦哦哦！面具先生好厉害！”
而苏并未反驳。
“嗯……”
“呃，这个当然可以，只是……”
“你看，你这位伙伴虽然面相凶恶，但他现在内心似乎很开心呢？”
……
“！”
“你认识我？”
而……
他这番动作搞得米凯尔一头雾水，但还不等他发问，苏就又开口了：
他再没有说话，只是任凭孩子们围着他喧闹，直到精疲力竭，被阿波尼亚劝导着回到室内，开始准备晚餐。
“凯文吗？原来如此。”
“她消失的第一天，也就是前天，我去她家时还是一切正常，只不过她不在而已。而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我想再去她家碰碰运气，结果大门口站了两个黑衣人。我不敢多问，因为别墅的监控里存有我进出的记录，如果他们有心查的话，我怕会打草惊蛇。”
“苏，你又是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呢？调查这种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苏，你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些？是要向我寻求帮助？”
“多谢米凯尔先生照顾希儿了……”
而苏或许还不知道崩坏病的具体原理是辐射，但只要是脑子正常的医生，都不会察觉不到这种异常。
“所以，其实你当初选择去希儿家提供上门治疗，其实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吧？”
米凯尔很诧异，而被他问道的苏明显更加诧异。
你看，在知晓真相面前，着光影是多么浪漫，可知晓真相之后，只不过是一个冷冰冰的术语而已。
他将目光转投向了米凯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米凯尔总觉得那目光中有着更为复杂的意味。
“一周？你说一周？”
苏笑着摇了摇头：“我相信凯文的判断，他虽然傻乎乎的，可看人总不会错，毕竟他吹牛说能追到……咳咳！总之，在他的描述里，你是个沉稳可靠的前辈。而且话又说回来，我不需要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那个组织，只需要知道，你对希儿没有恶意就可以了。”
“我无法忍受这些鲜活而光彩的生命被践踏，也无法忍受自己一直以来的理想被践踏……所以，拜托了，米凯尔先生，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你帮助我这一次，让我看到真相。”
“这就是我找伱单独交流的原因——希儿的家……出事了……”
两人同时被一阵吵闹声吸引，转头看向院子里被孩子们围住，尽力让自己显得无动于衷的千劫。
“在我的家乡，有悬壶济世的说法，我们的祖先相信学医可以拯救世人的痛苦。如今我依旧这么坚信着。米凯尔先生，你说，到底谁是病人呢？你眼前见到的这些孩子是病人的话，那那些……又是什么呢？
“这位先生……”
米凯尔闭上眼，绕着苏踱了两圈：一周，多么熟悉的时间？多么熟悉的病变速度？和露露耶那时人为的病变几乎一致。
只不过自己的长相有些平平无奇，服饰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米凯尔”这个名字不说烂大街，同名的肯定不会少，更没有一个白色应急食品在身边，所以很难让人第一时间认出来。
而后，他跟着苏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确保周围没人后，苏和米凯尔同时开口了：
“唉……”
一个小女孩跳起来，将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塞进千劫手中。
“让开！”
细嗦！
“当然。”
“唉，怎么说呢，总之，我曾经接手过五个病人，他们都曾在希儿养父母的工厂工作过，他们无一例外感染了崩坏病，并且，发病速度比其他人来得更快更猛，即使及时切除有紫色纹路的肢体，也来不及阻止病变，而其余大部分病人正常情况下还可以坚持好几个月甚至一年，如希儿这样的，我觉得甚至能撑两三年……但是那五个人都在一周内死去了。”
昏黄的光粒子在空中浮动着、飘转着、跳动着，但对此早已熟悉的米凯尔知道，那不过是所谓的丁达尔效应而已。
“打草惊蛇？”米凯尔歪了歪脑袋，“你这是确定他们不怀好意？这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