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内……”
“……”
“走吧,还等什么呢?”
米凯尔又转头看了看车子周围,路上行人稀少,还都是买菜回家的老人。毕竟剑馆的位置就在长空市市区与郊区的分界线上,位置异常偏僻,而且这一带曾经是老市区,居住在这里的大都是舍不得搬家的老人,不过老人也得带孙子带孙女,这个剑馆开在这里倒也不奇怪。
“还……还真有吼姆剑馆啊……这个游戏的受众有这么多吗……”
“你……去吼姆剑馆!”
“咳咳!”
“接下来去哪儿?听前辈说,芽衣大小姐一般不会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一家……呃,吼姆剑道馆修习?”
芽衣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红润,她猛地一拍车门上的扶手:
“少废话!开车!”
芽衣轻叹了一声,一边打开电灯照亮有些昏暗的房间,一边自顾自地开始穿戴护具。
不像这个新来的——他在干什么?居然把车堵在校门口,然后靠着座椅,闭着眼听歌?
“咳咳!”
她戴上名为“面”的头盔,护脸的铁网对视线多少有些影响,正如她先前所说,由于伪装成“吼姆剑客”的某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她穿上护具之后,无论是身体灵活度还是视线都觉得有些不习惯。
直到米凯尔将竹刀放下,芽衣还保持着斜劈的动作,像是没缓过神来。
“不行,剑道修习,一日不练,便要荒废十日之功,不能懈怠。而且……”
“下次用斜劈佯攻前,记得先向前滑步,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个距离,我就算站在这里让你劈你也劈不中吧?吼姆剑圣连这个都没教过你吗?还是说,北辰一刀流,不过如此?”
见到这个姿势,芽衣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里,连人都没有吗?”
芽衣长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嗯,没错,其实她进剑道馆修习的时候,司机只需要在车里等待就好。但正是为了让米凯尔吃些苦头,所以当他傻乎乎地跟进来时,芽衣才未加任何制止。
“那家伙”没有出声,只是耷拉着惺忪的睡眼,伸出食指指了指芽衣,又指了指芽衣身后。
“不管了!就搏这一次!”
米凯尔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欻”一下便将安全带拉到位。
“第一次只是热身而已,三本定胜负是那之后才定下的,不是么?”
米凯尔实在没忍住,肩膀耸动着笑了两声,随即将芽衣给的口罩放回了副驾驶前面的抽屉里,大大方方地走下车。
“这又是……闹哪样啊……”
“这只是个意外。”
…………
米凯尔笑着摇了摇头:
“要不……今天就偷个懒算了?”
而她试图寻找米凯尔破绽的行动也以失败告终——八相构之所以很少被使用,便是因为中心暴露过多,容易受击。也就是说,米凯尔的破绽很明显,根本不需要寻找。
她又瞥了眼这个叫米凯尔的司机,嘴角微微上翘。
只是,他端正了态度后说出来的话,才更加让芽衣无语:
“所以,吼姆剑馆怎么走?”
米凯尔笑着耸了耸肩,随即抬头望向天花板。
他装作无事地扶着方向盘,十指有节奏地敲打着。
半分钟后,道馆的大门缓缓打开。与米凯尔的想象不同,道馆出乎意料地简陋,几乎就是一间房一个院子的格局。
而随着他们两人踏入道馆,也并未有任何人出来迎接,只有院中的乌鸦被人声所惊吓,哗啦啦腾起后在院子上空反复打转,既不敢落下,又不知除此之外何处可去。
“啊啊啊啊!!我要让爸爸开除你!!!”
“自然是三本定胜负!”
似乎早就料到了芽衣会不信,米凯尔从车门旁的储物槽里拿出了一卷完整的劳务雇佣合同。芽衣翻了翻,不论是姓名还是照片都与面前这个家伙一致。
米凯尔不屑地瞥了瞥嘴:
芽衣也懒得再追问,她看了眼被米凯尔无情踢开的护具,好心提醒道:
“你不穿护具?别看是竹刀,被打中可是很疼的,流血也说不定哦。”
“砰!”
芽衣慢悠悠地穿着护具,关于称呼的问题,她已经完全不想计较了,反正今天一回家她就要让爸爸把这个不光没礼貌,就连长空市道路都不熟悉,开着导航把原本十分钟的路程兜了二十分钟的司机给开除!不过,在开除之前,还得让他吃点苦头。
她打开副驾面前的抽屉,将一个口罩递给了米凯尔,当后者还一脸懵逼之时,芽衣已经用口罩将下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又把头发简单盘了一下,戴上一顶鸭舌帽。
“一比零了哦,啊对了,既然是比试,几局定胜负?”
“嘁!你是在侮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