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凯尔,你真的不和我走么?”
梅比乌斯本来还想安慰几句,听到这毫不留情的话语,反倒是怒了:
她喉头的肌肉猛地收缩,嘴张成一个小小的圆形,却长久地没有发出声音。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道:
可惜,她猜错了。
米凯尔也不说话,只是闭上眼,用鼻子浅浅地吸了口气。
“既然你回来了,也好,跟我回世界蛇吧。”
希儿这个名字……自从第七次崩坏之后,就是米凯尔、尤其是米凯尔和梅比乌斯之间的绝对禁忌。
“对了,你的心脏是怎么回事?”
不等米凯尔开口,她赶忙又补充道:
“不准用识之权能!”
“米凯尔,你还记得,我当初的理想是什么吗?”
基于这样的思考,梅比乌斯没多久就放弃了对布洛妮娅的追踪。
直到,她看到米凯尔的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笑了起来。
“不会。正如曾经的我理解却无法认同你的梦想,你的所作所为,但你也并不会因此改变。”
“我不是说的那个结局,而是指……梅比乌斯,你应该知道的,如果我没有‘背叛’,其实我们确实拥有在上一个时代就结束崩坏的可能,而我之所以要这么做,正是因为那个结局,正是因为人类的那个结局,我不能接受。”
“你说的对,但是……唔!”
她低头看了眼,那手背上的皮肤正在迅速变浅,两三秒的工夫,就只剩下了一片惨白。
“那你知道,我现在的理想是什么吗?”
“怎么,怕了?”
人类的什么结局?梅比乌斯心知肚明。
“你……”
“是吗?”
尤其是对于米凯尔来说,他一定是很恨“人类”,才会说出那种话,才会做出那些曾经的他绝对不可能认同的决定吧。
梅比乌斯咧了咧嘴,似乎找回了一些曾经的感觉。
其实也不止是米凯尔,经历过第十二次崩坏残留下来的人,还有几个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坚信人类心中的美好一定能够战胜崩坏呢?
“……”
明明是连贯的一句话,米凯尔却硬生生将其分为了两端,或许在外人眼中只觉得稀奇,可梅比乌斯的目光却一下子柔和起来。
是吗?
但也只是“相像”而已,同位体的命运走向也并非要一致,完全相反都不是没有可能,就比如曾经的梅体质并不适合成为融合战士,但那个叫雷电芽衣的姑娘既是圣痕觉醒者,又提前预定了第三律者的力量。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米凯尔的话还没说完,便紧咬住了后槽牙,四片同样冰冷的嘴唇突如其来地撞在了一起,而后,米凯尔的面色开始变得红润异常,身体迅速变得温暖,以至于有飘渺的白汽腾起,环绕着吊灯落下的光束向上盘旋着。
“那希儿呢?你在希儿身上进行圣痕实验的时候,难道觉得希儿也是无辜的吗?”
“梅比乌斯,你难道不觉得,今天的你温……啰啰嗦嗦,语气也像极了爱莉希雅吗?”
如果是曾经的米凯尔,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坚信着这一点吧。
反倒是米凯尔,在被握住手的那一刻,喉结突然滚动了一下,随即越来越多的记忆开始在脑海中回闪。
只是,笑容也再无法抑制了。
“?”
米凯尔说得云淡风轻,梅比乌斯却只是咬着下唇,用手掌一前一后紧贴着心脏的位置,感受着那一份冰凉。
“啊,我犹豫了。”
她挽住米凯尔的手臂,脑袋枕在他肩头,米凯尔也并没有抗拒,这让她微笑时唇角抬起的弧度更大了些:
“米凯尔,你刚才犹豫了。”
“米凯尔,你……嗬……那两个女孩呢?你是怎么打算的?”
她说这些,或许是在表功?又或许是在为自己辩解?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说这些,又或者她只是在传递一种态度——我不是,我真的可以做到改变,如果你想要的话。
梅比乌斯应了一声,手在不知不觉间已攀上米凯尔的胸口,但她的动作并不带有什么挑逗的心思,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米凯尔没有温度,也没有跳动的心口。
“是吗,但是可惜啊,真正的结局,其实是注定的吧?况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后悔又如何呢?”
她不是没想到过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清楚这种可能性的背后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米凯尔选择了那个最天真的火种计划,那意味着米凯尔依旧相信着人类能以自己心中的美好战胜崩坏。
梅比乌斯将脑袋靠在米凯尔胸口,言语间,声音却是越发低沉了。
确实是有够讽刺的,那个时候总想着,米凯尔要是再成长一些、再成熟一些该多好,可看着现在的米凯尔,梅比乌斯当然不是就“不喜欢”了,只是……非常、非常的心疼。
她再次将头靠到米凯尔的心口,右手食指在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