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沈鸢了?”此情此景,裴宴后悔自己没有带一壶酒上来。
萧行云喉咙发干,像是卡了一根刺,刺痛、不适、拔不出来。
月光亮得离奇,在地平线晕染开,半明半暗的天空变得朦胧而迷离。
约好的啊,一起看地平线落下的夕阳。
可再见之时,我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把你认出来。
他素来沉静的面庞染了一丝猩红,落在身侧的手握紧。那丝猩红蔓延到了眼底,他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变得低哑,带着轻微的颤,“是她......”
月光照射大地,远处的天像是被太阳照着一样明亮起来。
裴宴没跟上,“是谁?”
萧行云阖了阖眼,声音很轻,“她就是沈鸢......”
他眉心皱得厉害,心慌意乱,眼睫止不住地抖,眼里有东西反射着细碎的光,一双长眼就要沁出血来。
“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来......差一点......差一点她又死在我面前了......”
萧行云的眼睛湿润,薄雾之下,那双多情似无情的眼虚虚地掩着,巨大的沉重感压得他睁不开。
“我好怕.....
她再一次在我面前死掉......”
他心痛得厉害,眼泪就跟流血似的。
“她该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