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练武结束汗流浃背,沈鸢被命令给他送上冰毛巾,那个时候他裸露着线条分明的上半身,她总是假装若无其事地抛开,避免直视这个赤膊上身的男子,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
当然,那样的情况下,除非是个瞎子才会什么也看不见。
只不过,沈鸢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他的身体。
再次顺着喉结往下,是他结实的胸膛。
他的皮肤上布满了无数伤疤,有陈旧到几乎褪色,只留下一个棕色的印记的,也有新添的红色的伤疤,看起来,还没有完全长好。
每一条伤疤都证明了他为了达到实力的巅峰,曾经经历了多么殊死的搏斗。
也不知道究竟是多么强大的敌人,才会让他受伤。
来回扫视一番,沈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移。
玉簪花香在此处淡了,一股好闻的麝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一下瞳孔睁大,感觉脸快要烧起来。
“怎么?”他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在欣赏吗?”
她瞬时汗毛炸起。
这个人在说什么!
她意识到事情变得不可控制起来,下意识侧身就要逃。
他早有预料地一把手抓住她,将她硬生生地按回。
他很清楚她的性子,在他面前感到紧张和害羞的时候,她通常会选择逃跑。
在这样夜黑风高的野外山洞里,几
乎不会有任何人出现。
但这并不妨碍沈鸢心中的羞耻莫名地升腾起来。
她很难想象刚刚死里逃生的她,现在却在做着如此荒唐的事。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她纤细的手臂拽着他的那点拒绝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他很轻松地压下来,靠她更近。
“等等,”沈鸢尽量将脖子扭成一个极致的角度,避免他再靠近一点点就沾上了她的脸颊,“我、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萧行云意外地挑眉,在这种时候,偏要抓心挠肝地想个问题来问他?
可真是难为她了。
“说。”他随手将衣服拢在她的身下,一双眼颇有趣味地看向她,却只是盯着那双诱人的唇,无论怎么都移不开眼。
时隔许久,再次与她亲近,她身上的白玫瑰的香味一点也没消散,甚至更深厚了,就像一种独特的媚香,惹得他浑身热血翻涌。
“你、你喜欢我什么呢?”沈鸢小心翼翼地问完,又觉得这个问题似乎问的方式有些不对,又急急地调整道,“就是,我只是个卑贱的婢女,我对你也没什么实际的价值,要说外貌,比我好看的人有那么多......”
他好笑地看着沈鸢,看着她边说边悄悄地挣扎着想要让手腕从他的束缚之中解脱出来,还以为他没有察觉到。
她太可爱了,那么无助又那么努力地挣扎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不自觉已经开始瞪着他,就像是
在看什么世界上最坏的、最会乘人之危,千方百计地要得到她,甚至得到她之后还会始乱终弃的人渣一样。
太撩人了。
他的下腹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但是因为身下的人是沈鸢,他变得极有耐心。
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叫她无法偏头躲开。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为什么。”
沈鸢意识到转移注意力这招对他根本没用,她今日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他的纠缠,她呼了口气,道:“可是,你知道的,女子的贞洁很重要的,你若是这样对我,我以后会被唾弃的......”
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怎样对你?”
沈鸢脸色愈加绯红:“就是......像现在这样......”
“你不愿意?”
他坐着,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一个掌控着主权的上位者。
萧行云那双沾满浴火的眼穿透了她清亮的眸子。
他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估摸着再不松口,她那双眼睛就要噙满眼泪,恶狠狠地哭了。
没错,沈鸢不会在他身下示弱,就算是哭,也会用那种苦大仇深的眼神盯着他哭,哭得越狠,他心中的愧疚感反而越盛,好像他真的是个只知道欺负她的混蛋。
他想了想,“或者,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沈鸢清亮得沾了泪的眸子瞬间变得懵懂:“真的?”
萧行云轻轻地阖了阖长眼,“真的。”
“真的”这两个字极其具有诱惑
力,沈鸢觉得他不至于在这种几乎完全占据了主导权的情况下说谎话骗她,他想对她做什么,她真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不必多此一举骗她一道。
毕竟他要是真的强来......沈鸢看了看他满身的肌肉,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沈鸢从地面上跪着缓缓站起,坐在了他的身边。
萧行云见她坐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