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按照卧机的生产能力,五天内可以织一反(古代日本面料单位,1反大概为2丈也就是20尺)白布,而如果采用互动踏板机,实现分工协作,一天之内就可以织两反白布。
“主公,我愿带五百武士,攻入德川藩,将他们的藩主执于你的脚下!”
那只有让百姓们将裤中的腰带稍微再紧一紧,棉田中许多伴生的野草,将其磨碎了,也能勉强糊口。若是缺口还是太大,也只能从朝鲜、北明,以及吕宋和安南等地区进口粮食了。
这机器“吐出”的哪里是布匹,简直就是一枚枚可爱的银币!
嗯,还是齐国和北明那种成色十足的银币。
不过,长州藩的边上却蹲着一个财神爷,可以通过齐国人的横关城,源源不断地输入各种新奇商品,然后再转手倒卖给内陆的各个藩国和幕领辖地,为他们毛利氏带来了大量金银货币,不仅有效支撑了藩政的财政稳定,还大大改善了地方民生经济。
至于齐国的纸币“金圆券”就算了,虽然在横关,乃至琉球,都可以购买到任何商品,但总觉得没有那些沉甸甸的银币看着踏实。
毛利吉元走过一台台织机,看着无数的纱线在机器的编织下,向外不断“吐出”洁白的棉布,不由心潮涌动,激动不能自己。
他在周边放了很多眼线,每当有参勤交代的藩主队伍要来之前,喜连川藩的藩主就会在村口坐等,欢迎各地藩主,然后邀请对方进入自己领地休息。
“主公息怒!切不可……”平冢正男连忙出声,就要劝诫毛利吉元勿要轻举妄动。
“……”
“主公,此番经营工场,恐为天下人嗤笑呀!”家老平冢正男见毛利吉元如此看重这座纺织工场,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这个市场好像有些不稳定了。
随侍左右的高级武士们手按刀柄,纷纷出言,大声鼓噪起来。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是呀,仅凭着藩内的年贡,每年撑死也就三十多万石,再加上沿海捕点鱼,山里挖点矿,搞些过境贸易,还有些许走私生意,也就稍稍增加了十几万石,可是要养数千藩军,尤其是那支规模为一千五百人的火铳部队,这点收入哪里够用?
“哦,德川氏终于派人来了。”毛利吉元眉头一挑,沉声问道:“那位裁判使带来了什么判决?”
至于国内两千多万民众所需的粮食又如何解决?
富国,哦,不对,应该是富藩强兵,指日可待!
如今,随着日本国内商人的“觉醒”,开始打算进行“出口替代”,要发展自己的棉纺织业。
直到毛利吉元就任藩主后,积极改善与横关齐国人的关系,鼓励藩内商人通过横关从事转口贸易和跨境贸易,从而带来了大量商税,这才使得藩内财政稍稍好转。
“……”毛利吉元闻言,脸色立时变得铁青,怒目圆睁,“德川氏竟然这般……欺人太甚!”
对于其他藩主来说,选择绕路吧?喜连川藩的藩主都离开居所主动前来远迎了,况且人家地位还那么高,很是唬人,自己要是不去,多半会拂了人家的面子。但不绕路凑活着住下吧,喜连川藩又属实不当人,物价高得让人肉疼,这弄得其他藩主和其身边的藩士们下不了台,最后只得憋屈地挨宰,喜连川藩因此收“过路费”收的飞起,气得许多他国藩士们在背后咒骂不当人子,但又无可奈何。
毛利吉元要是有这个便利,他也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惜,长州藩偏居日本西南,几乎没什么参勤交代的藩主从家门口路过(九州岛上的藩国大名往往更愿意乘坐齐国人的商船前往江户参勤,而不是像数十年前那般经下关,通过长州藩领地),无法去薅羊毛。
说是邀请对方到自己的领地休息喝茶,其实就是安排这些人去旅馆住,然后给自己缴纳高额住宿费。喜连川藩藩主的这一波骚操作可以说是非常不要脸了,属于典型的车匪路霸,强买强卖了。
虽然喜连川藩领地范围小,但却也是许多东北地区的藩国前往江户进行参勤交代的重要节点,喜连川藩的藩主就把赚钱的算盘打在了这些参勤的藩国身上。
“你有其他法子能弄来更多的钱吗?”毛利吉元沉默半响,幽幽地问道。
“德川氏认为我们不该以主藩的身份欺压支藩。”毛利宗树满脸的愠色,恨恨地说道:“他们不仅驳回了我们所有告请,还责令我们长州藩让出那片河坝土地,并且要我们给予德山藩(毛利氏支藩)……赔偿!”
简直是礼崩乐坏!
那又如何?
当然,毛利吉元也知道齐国人此举是不安好心,想借此机会染指长州藩内政事务,继而推动整个西南地区的局势走向。
“主公,杀了德川家裁判使,让他知晓我长州藩的尊严不可轻辱!”
市场是否稳定,根本不在长州藩主毛利吉元考虑在内。他所思所想的就是尽可能地提升藩内财政收入,搜刮更多的资源,从而打造一支武力强悍的藩军,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