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猜测石墙背后掩盖的真正墙壁究竟是何种的情况。
“当我重建宅邸时,我从未将访客纳入考量,帝国人。”他说,扫了一眼佩图拉博的钢铁躯壳,肃穆的面容转变为冷酷的微笑,“若汝等并不介意,便使用那些未上锁的房间中的任意一间吧。我想你们也无需床榻枕被。”
“希望我回归帝国,听从帝皇号召,带领军团征服银河?”
“别用那副腔调,”科兹哼了一声,“那些依照预言逃亡的懦夫,不敢面对命运的蠢材的口吻。”
科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钢铁人偶继续说道:“我的兄弟,在我远征的十余年间,我已经为人类帝国带回了四名我们的血亲……”
须臾,他提起精神,为自己鼓了两下掌,拎起遮盖保育舱的篷布,一转身,如魔术与奇迹的缔造者般轻飘飘地将篷布一甩,让雪白的布料重新遮住巨大的金属外壳器具。
他的视线滑向侧面,在短暂的思考后,他给出回答。
“你是说对着伪帝叽叽歪歪,被一个凡人两刀捅死,骨头满银河都是,手指骨还被一个基因子嗣拿走用来改造成吸入致幻制品的烟管?”
“有事找我,我根据情况告诉你我能不能做到。”莫尔斯随意地说,“另外,有事要找那个剧团,我可以给你转送信息。你认为我们足够与你协作吗,血伶人?”
科摩罗河底厚重而不可深究内容的淤泥接纳了这婴孩的摇篮,将他接纳进一座罪恶的城池深处。
莫尔斯接下佩图拉博的话:“一名难以评述的独特基因原体,一个癖好古怪的高自尊戏剧性疯子,一只被痛苦缠绕的鬼魂,以及一位清楚地认知着自己的所有行为与目标的午夜君王。尽可以将这些话带去,因为……”
“……这正是说给我听的。”康拉德·科兹喃喃目送为他传话的曼德拉和它浑身的翠绿符文一并消失在黑暗深处,抛出手中的短刀。
刀尖嵌入在墙壁上悬挂的一幅被撕毁至只剩半块帆布的画像正中,金属刀身轻微地颤动着,数秒后,和康拉德的笑声一并渐趋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