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宦官们人都吓傻了,他们脸色发白,无论权力多大,都是汉灵帝给的呀,汉灵帝真要杀他们,就一句话。
他们都叩头说:“这些都是至封、徐奉干的,我们丝毫不知情呀,我们对陛下一片忠心,求陛下明鉴呀。”
“咚咚咚!”
他们不停的磕头,有的人甚至把头都磕出血了。
“罢了,起身吧,朕相信你们。”刘宏心软了。
“谢陛下,我们若是有一旦不忠,万箭穿心,不得好死!”他们发着毒誓。
汉灵帝对这些宦官是真的宠幸,他面前的中常侍赵忠、张让、夏恽、郭胜、段、宋典等都被封为侯爵,身份贵宠。
灵帝更是常说:“张常侍是我父亲,赵常侍是我母亲。”
以前,这些宦官无所忌惮,甚至大兴土木,仿照皇宫的式样修建宅第。
一次,汉灵帝曾想登上永安宫的望台,观看皇宫周围的景致。宦官们生怕灵帝看到自己的宅第,便让中大人尚但劝阻灵帝说:“天子不应当登高,登高则会使人民流散。”
灵帝从此不再敢登较高的楼台亭榭。
但黄巾一起义,加上汉灵帝的训斥,他们都收敛退避,立刻各自将他们在外担任州、郡官员的亲属及子弟召回。
这天,几个宦官聚集在一起,他们虽然有所收敛,但睚眦必报。
“你们的弟子和干儿子都召回来了吧?”
“叫回来了。”
“这吕强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呀,说不定那天又撺掇陛下杀我们。”
“这就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说他和那些士族混在一起干什么?”
“他还想着青史留名?他一个宦官,不跟我们一样,什么青史留名都是虚假的,他能留下什么?他死后连个上香祭拜的都没有,我们还有干儿子呢,像是曹腾现在好是曹操的爷爷,享受香火呢。”
“对,还有钱是实实在在的。”
“赵大人说得是呀。”夏恽拿出金灿灿的金子,反复掂量起来,一脸的痴迷。
“看来,如今只能想办法除掉他了。”
“嗯。”
于是,赵忠、夏恽等人一合计,一同向灵帝诬告吕强,说:“吕强与党人一起议论朝廷,经常阅读《霍光传》,他的兄弟全都在官位上贪脏枉法。”
灵帝听后,有些愤怒,他一直以为吕强是忠臣。
“看来朕看错他的,来人给朕好好的查查,带他来见朕。”
“诺!”
汉灵帝令中黄门带着兵器召吕强入宫。
吕强得知灵帝召他的用意后,有些愤恨地说:“我死之后,必有大乱。大丈夫要为报国尽忠,怎能去面对狱吏呢!”
“啊!”
随即,他拔剑自杀了,鲜血直流,喷洒在抓他的人身上,那些人感觉似乎有什么流入心里,但只是一闪而逝。
赵忠、夏恽等人得知消息,再次诬陷说:“吕强被召,还不知道要问他什么事,就在外自杀了,这说明他确实有罪。”
好家伙,反正嘴长在你自己身上,人家已经死了,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这个逆贼,看来果然心口不一,还装作忠臣,实在可恶,”
汉灵帝大怒,下令逮捕吕强的亲属,将财产没收。
这一下,十常侍自然心里开心极了。
大汉忠臣还是有的,侍中、河内人向栩向灵帝上书,抨击宦官。
张让等人得知后,异常愤怒,“才除去一个吕强,又来一个向栩,这些人当真不怕死吗?”
“怕什么,他既然想死,咱们就送他。”赵忠冷冷一笑。
他们照猫画虎,诬告向栩与张角同心,要做张角的内应。
汉灵帝自然相信他们,于是向栩被捕,送交黄门北寺监狱处死。
这还不算完,郎中、中山人张钧也不怕死,上书说:“臣认为张角所以能够兴兵作乱,百姓所以乐于归附张角,原因都在于十常侍多放任自己的父兄、子弟、亲戚及其投靠者充任州郡长官,搜刮财富,掠夺百姓。
百姓有冤无处申诉,这才打算与朝廷对抗,聚集起来成为盗贼。应该斩杀十常侍,将他们的头悬挂在京城南郊,向百姓谢罪,并派使者向全国宣布此事。
这样,可以不出动军队镇压,庞大的寇盗集团就会自行解散。”
汉灵帝将张钧的奏章交诸常侍看,这些人全都吓得立刻摘下帽子,除去鞋袜,下跪叩头。
“咚咚咚!”
“求陛下饶命。”
“我们对陛下一片忠心呀,天地可鉴!”
“求陛下允许我们到洛阳专门审理皇帝亲自交办案件的诏狱去投案自首,我们愿意将家产献出,用以补助军费。”
“你们都起来,朕知道你们的忠心。”
灵帝下诏,令诸常侍全都穿戴起表示官位的衣帽鞋袜,继续担任原职。
他对张钧上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