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没听见,匆忙离去的脚步。一刻不停。
身后的男人下意识想拉她,只是晚了一步,伸手抓住的,只有这轻轻流过指缝的晚风。
百里玄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也十分苦恼。
“殿下,陛下这回是真做主了。”
严大管家活了大半辈子,此时也猜不透当今圣上的意思。
明明七殿下从小便受尽冷眼,他也从来入不了皇上的眼。
可自从上回派人去边塞,百里策似乎每回都会多看他几眼。
“是啊,他这是丢给了孤,一个烫手山芋。”
百里玄沉思,说的“他”或许是百里瑾,也或许是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
下了圣旨,乌兰钰儿现在就算作了皇上送来的人。
只是现在,他不敢不敬。
他看得出来唐月见的不悦,但是他好像又陷入了一个困境。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喜欢的女子难过了,要怎么去哄。
他知道自己是该做些什么,可具体是些什么,他无从得知。
“殿下可是要练字?”
严大管家见他盯着那空白的纸页,久久出神。
百里玄像是木偶一般,听见声音就下意识点头。
“嗯,研磨吧。”
只是提了笔,他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好像练了多年的字,此时全忘得一干二净。
想起之前在唐月见闺房捡到的宣纸,百里玄心中忽然有了想法。
月,月,月……
不知就这样重复了多少遍,一张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同一个字。
百里玄忽然有些理解唐月见那时只写“玄”字的心境了。
他那满心的焦躁,似乎也终于寻得片刻清净。
“严叔,让那乌兰钰儿,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