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时到了武杨所在那家酒吧，武杨一人，已经喝了两杯，他给季清时点了酒。</p>
季清时瞅着武杨：“莫予深又给你们俱乐部施压了？”</p>
武杨摇头，他晃晃酒杯。</p>
沉默片刻，他才说话，“周明谦跟余安在一块了。”他把杯里的酒一口闷下去。</p>
今天从俱乐部回来，路上堵，他无意间扫到余安身影。</p>
路边，她跟周明谦不知怎么回事，她在擦眼泪，后来周明谦好像哄她，然后牵着她往前走，她也一直没甩开周明谦。</p>
季清时想了想余安这个名字，记起来，是周明谦助理，也是母亲一直想着要给过生日的那个姑娘。</p>
“周明谦恋爱，你操什么心。”季清时不明所以。</p>
武杨：“余安是我前女友。”</p>
季清时愣怔几秒，他跟武杨，今晚同是天涯沦落人。</p>
连沦落的原因，都一模一样。</p>
不过，他跟武杨应该不一样。武杨太渣。这是奚嘉说的。</p>
武杨问他：“你跟叶秋怎么样？”</p>
季清时闷了半晌，低声道：“她跟霍连在一块了。”</p>
武杨蹙眉：“霍连是谁？”</p>
季清时抿了几口酒：“霍腾，说错了。”</p>
武杨：“......”原来他跟季清时，今晚都是失意的人，连失意的原因，都一模一样。</p>
不过，他跟季清时应该不一样。季清时太渣。这是奚嘉说的。</p>
武杨已经喝了第四杯，酒劲儿大，他话多起来，“不是我说你，季总，你被叶秋甩了也活该。”</p>
季清时没理会醉鬼。</p>
武杨又是半杯酒下肚：“叶秋出车祸你都不知道，你说你出局不是活该吗？”</p>
正巧，调酒师把酒递过来，季清时没拿稳酒杯，杯子从手里脱落，砰一声摔在吧台。</p>
调酒师赶紧扶酒杯，“抱歉。”</p>
“是我没拿好。”</p>
杯里的酒淌出一半。</p>
哗啦哗啦，顺着台沿流下来。</p>
季清时向后撤，溅了几滴在皮鞋上。</p>
酒吧工作人员很快过来清理。</p>
季清时换到另一边坐，问武杨：“什么车祸？”他从不知道，叶秋还出过车祸。</p>
武杨把他知道的说给季清时，要不是今晚喝多，他应该也想不起来说。酒喝多了，话就多了。</p>
季清时没心思喝酒，拍拍武杨肩膀：“下次我请你。”他慌忙离开。</p>
“诶，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武杨对着他背影喊。人早就不见。</p>
季清时有司机和安保人员跟着，他让司机过来接他，又给周明谦发消息，【叶秋住哪个房间？】</p>
一整晚，他都想去找她。</p>
车祸，总算给了他一个理由。</p>
敲门声响起，叶秋在洗手间，用盆接了满满一盆水，整张脸都埋在里面，在练憋气。</p>
电影里有水下片段，周明谦的意思，拍摄的那几十秒里，最好不要戴氧气罩，拍出真实感。</p>
听到有人敲门，叶秋拿毛巾擦脸，这么晚，只有经纪人找她，也可能是余安小可爱给她送牛奶或鲜榨果汁。</p>
“来啦。哪位？”</p>
她走到门口，问道。</p>
万一要是异性，她还得去换衣服，现在身上是单薄的睡裙。</p>
“叶秋，是我。”</p>
叶秋擦脸的动作顿下，这是季清时声音。这一层，住了好几个演员，他这样堂而皇之来找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以前什么关系。</p>
“不方便。”她贴近门板，拒绝。</p>
敲门声继续，很轻，隔几秒，敲两下。</p>
叶秋转身回去，不想听到敲门声，更不想面对他声音。</p>
季清时也怕会打扰别人休息，不敢敲太大声，还好，她的房间在最里面，没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