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银子给了田大郎拿去用。
年小玉坐在床边生闷气。
田老三忙走过去安抚,“这不是大郎急着用吗?更何况,大哥也说了,算是借咱们的,将来等大郎能挣钱了,再还给咱。”
年小玉气乐了,“我说你真傻还是假傻?若是真要给回咱,何须等到不知何时大郎开始挣钱才还给咱们,之前的铺子一个月便有几百两银钱的进账,真要有心还,也就两个月的事儿。再说了,若是将来大郎当官了,他还有银子给咱?”
大郎要是个清官,一年的俸禄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两不到上百两,还得养个家,孝敬父母,还得存银钱成亲,哪里就有银钱给他们了?
大郎要是个贪官,自然有这个能力给他们。但贪官的银子来路不明,给了她,她敢收吗?万一出问题了,可是性命有关的大事儿,为了这点银两连命都不要了,何必。
田老三也反应过来。
“当然了,也并不是说大郎就帮不到咱们。若是大郎当官了,咱们能够受益的事情也不少。但若是咱们从大郎那里受益了,你认为咱们还能从大郎那里要回咱们那六百两银子?”
更主要的是,这一次怕也不是最后一次,还没考举人就已经花用到这个程度,若是过了举人,进一步考功名,还需要多少银两?
年小玉不敢想象。
原先考秀才那会儿,她心里就隐隐担心,总觉得的考个秀才不该费几百上千两如此多的银两去想法子的讨好主考官。
但她毕竟是新嫁媳妇儿,多有不便。
后来她也给过多次银钱给田大郎,但却发现田大郎无论多少,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将银子用完了。
花银子的速度,丝毫不像是个乡下人家出来的,她的担心越来越深。
结果这次直接就开口朝他们要一千两银子。若是给不到,大郎考试不过的罪名都安在他们夫妻身上,也就老三受不住这个压力,只好将家里的底儿都给透露出来了。
田老三自知理亏,只好低下头由着年小玉说。
年小玉说着说着,忽然觉得肚子一痛,忙稍稍将身子往下顿了顿,一会儿又没有什么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