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的铜臭味。”
折桑怪道,清丽的杏眸却亮晶晶,藏不住的开心。
那箱子不小,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银票,是西北楼和西慈今年的盈利。
折桑摸了摸,半开玩笑,“做什么皇后,我早该去经商才对,不然这几年下来,我也能当个小富商。”
水珀,“如今开始也不晚呢,照这个势头下去,赶超东南斋也不难。”
“也算我运气好,正碰林老太爷仙逝,林家内部夺权。否则以他们的势头要来打压西北楼,也不是什么难事,西北楼也不能如此顺利就站稳了脚。”
“周斯扬来信说他父亲病了,等开完年才上京来。林家的分红你划出来,派镖客送去周家。”
“除去周家那三成,剩下拿一半兑成白银送去胡将军那里,如今虽不算多,但也能派上些用场。再送一千两去高大人那里,既要笼络人,光靠嘴巴也是不行的。另取五百两做管事伙计的开年红。剩下的两千两留着备用。”
折桑安排道,又看向那堆礼品,对水珀道,“这些你们看看,可有中意的,有便拿了去,要是不喜欢,就拿去卖了,得了银子,也当你的这年来的辛苦费。”
水珀笑道,“什么辛苦费,我可是领了月钱的。”
说起这个,她贼兮兮的比了两根手指,“两份!宫里一份,丞相府一份!”
折桑失笑。
“月钱归月钱,这也当是新年礼,等明年,我给你们都封个大的。”
水珀眼珠子亮的不行,笑的合不拢嘴,“行,等重青回来,我与她一起商量怎么处置这些东西,重云宫上下,人人有份!”
折桑心情极好,从中抽出一张银票,水珀找了张红纸裹着,塞入信封。
“今日是除夕,后宫都要在一起守岁,想必丞相是家主,想必也忙着,你亲自去趟丞相府,把这封信交给他。”
水珀接过信封,“这上面一个字都没写,要是丞相问起来我要怎么说?娘娘可要带句话?”
折桑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见了他,同他说声"新年好"就是了。”
“这个娘娘不交代我也是要说的,就没有别的了?”
“没有。”
除夕宫宴设在寒香苑,一片白雪红梅,若是宴中乏了,出去走走也是极赏心悦目的。
折桑到时,大多妃子都提前到了。
见了皇后过来,纷纷屈膝行礼,侧身避让。
牡丹自是花中王,千红万艳皆垂首。
“娘娘怎么走的这么早,我本想与娘娘一同走,谁知竟去晚了,扑了个空,只好后脚赶过来了。”
安贵妃带着人从后面快步追上来,笑意盈盈。
折桑停下,回身站在那里等她。
“想着这边热闹,就先过来了,下回你派个人来说,本宫定等你一同走。”
安贵妃气血好了许多,眉眼间的怯懦散去,更显风姿可人。
“好,下回我早些,先去永安宫守着。”
折桑拉了她的手,有些冷,问她身后的宫女,“怎的手炉也不给贵妃备一个?”
安贵妃知道皇后因上次的事,怕宫人又欺负自己,忙解释道,“这不怪她们,她们原备了,是我嫌重不要。”
折桑把自己那个小手炉塞进她手中,“这个不重,你抱着暖暖手吧。”
又对她身后的宫女儿道,“贵妃娘娘觉得用着不舒服,你便去内务府重新挑过。”
宫女儿忙应下了。
安贵妃把手炉还回去,“娘娘还怀着身子。”
“别推辞了,快拿着。”折桑凑到她小声抱怨,“你摸摸,我手心都热得发汗,那些人盯的紧,里里外外给我穿了八件呢。”
安贵妃摸了摸她的手心,竟是真的,不由觉的好笑,也就安心握着那手炉。
正说着,远处又来了一群人,行首之人一身白衣十分抓眼。
纤纤之态,霜雪天降。
淑妃不像是参加宫宴,更像是赶赴诗会。
安贵妃小声赞道,“淑妃娘娘这般,竟然十分清冷出尘。”
说完后,自觉失言,去看皇后的神色,怕她不悦。
哪有当着皇后的面,夸其他妃子的道理。
折桑并无不悦,反而与她一起笑谈,“淑妃冷着脸比笑起来自然,气质融洽了,反倒美上三分。”
正说着,淑妃已经走前来了,不冷不淡,语调平静的像二人行礼。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起吧。”
折桑免了她的礼,拉了安贵妃往里走,景色虽好,仍有寒风。
淑妃神色也没什么变化,自去踏雪赏梅了。
冯寰的死,只是开始,皇帝扶持高鸿,高鸿又曾受西伯府迫害。
不管皇帝说的再漂亮,西伯侯在朝廷受到的挤压就是越来越大。
就连当初那个盟约,都不敢再轻易提起。
淑妃的母亲倒是时常写信,让她多讨帝王欢心,淑妃也照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