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薛昼也没惯着。
比王穆小了整整五六岁的薛昼狠狠瞪了叫唤的对方一眼,愣是在气势上压过了王穆。
王穆也只能乖巧的闭嘴,坐在地上说着和加入业徒教会相关的事情。
加入业徒教会说难也不难,简单也不简单。
第一个前提要求就是看得见诡异,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也是必备的。
第二个是需要业徒教会的人介绍、或者邀请,也就是需要推荐人。
第三个就是需要一条人命,由做担保的人见证,并且向上面提交证据。
当然,这人命可以是恶人,可以是仇人,也可以是路人。
这就是加入业徒教会的条件,满足了就可以了。
听到第三个后,薛昼很是怀疑的看向了王穆。
这个哭哭啼啼的大老爷们曾经杀过人?
讲真,薛昼很怀疑。
恐怕让这货杀个鸡都很难吧。
王穆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尴尬的挠了挠头,并没有解释,当然薛昼也没有逮着别人就问。
“你真打算加入业徒教会?”
薛昼疑惑的问着荒芜。
毕竟要杀人这事儿,他还真干不出来。
虽然他绑人揍人样样会,但这杀人......对于没仇的人他还真下不去手。
荒芜摸了摸下巴,她看向王穆:“你可以给我做担保吗?”
荒芜看王穆的眼神太吓人了,仿佛他不点头就会下一秒被生吞活剥了一样。
无奈,王穆只得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还怕你想报复我不让我加入呐。”
荒芜开玩笑似的笑了笑,笑的挺渗人的。
她将被抓住的两只诡异都完好无损的还给了王穆:“对了,我这种被业徒教会监控人也可以加入业徒教会吗?”
“我们巴不得呐,我猜你加入之后会有一群人找你去做体检什么的。”
王穆无奈耸了耸肩。
“而我也会因为你加入获得一笔奖金吧,对我来说你硬是要来那我只能答应当你担保人了。”
荒芜孺子可教也的对王穆竖了个大拇指,算是和王穆达成了交易。
......
“喂,你小子之前通讯怎么突然断了,我都特么向上面发送求救信息和失踪报告了。”
王穆尴尬的拿着手机拨回了那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一个劲儿的道歉解释,半个多小时内他整个人都要被电话另一头的人骂成了龟孙儿。
他将遭遇薛昼和荒芜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和电话另一边讲了,毕竟那被他监视的人想要加入业徒教会,该说清楚的还是得说清楚。
当然那两人也对此没异议王穆才敢说。
电话另一头对此也很欢迎,甚至还热情的让王穆把电话递给荒芜和她聊了起来。
薛昼见到聊的很欢的这俩人无奈耸了耸肩,说了一声先回去写作业后便离开了。
......
当夜,晚上凌晨三点多。
薛昼被他那小灵通板儿砖电话给吵醒了。
他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一看。
上面显示的是他白天记录在手机通讯录里的“荒芜老板(未付款)”的显示名字。
他疑惑的接通电话,很明显有点起床气。
“喂,大晚上的你搞啥幺蛾子啊,我还在睡觉诶姐姐。”
电话一头传出了一名女生的嗤笑声,大半夜的听起来还有点瘆得慌。
“你来一下我卧室吧,有点事情。”
“有事儿不能明天放学后说吗?明天早上我还要去上课呐。”薛昼很明显还在闹起床气,就连他黑影里的影子也好奇探出头看着他。
“不行,就现在,很急。”
另外一边的荒芜也没给他周旋的余地,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留着仓库迷迷糊糊的薛昼一脸懵逼。
无奈,他只能艰难爬起来穿了一件比较厚的外套赶去荒芜居住的地方。
吐蕃这边的天气白天风大且晒,而晚上则是冷的遭不住。
薛昼住的舅舅家里镇子中心的荒芜家有段距离,走路都要走二十多分钟。
二十多分钟后,他走到荒芜家那门口,就已经隐隐约约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从那宅子里飘出来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味道让置身于屋外的他都仿佛像是浸染在了血池中一般。
“遭了!”
薛昼在这一瞬间第一反应并非是救荒芜。
而是那荒芜的酬金都还没结,她绝对不能死!
想到这儿他立马推开门跑了进去。
但随即映入他眼帘的让他终身难忘的场景。
那一具具还在滴血的尸体四仰八叉的挂在宅中的树上,腹部被被树枝无情的戳穿,挑出了那部位鲜红色的内脏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