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镇子中心的四郎格桑家被围起来了一圈警戒线。
里面是一群忍着呕吐调查案子的警察,外面围了一群看热闹的路人。
“啧啧啧,我就说嘛,这家人坏事做尽死了活该,菩萨都不保佑他们!”
“哎哟,真惨啊,一大家子人就连佣人都被杀了,这家人那俩孩子可怎么活啊。”
“什么仇什么怨可以被灭门啊,我看见那屋子里面都是残肢断臂的,这家人的女儿被救出来的时候怕的不行,全身上下都是血!”
“对对对,还有他们家那儿子也被救出来了,听说在马棚里被人打晕了。”
“为什么这家人的俩孩子会活下来?”
“据说是神明保佑,这俩孩子本来就人好心善做了很多好事儿,和他们那爹妈完全不一样。”
“诶,好像说薛家那小子也在。”
“那父母双亡、脑子有病被舅舅家当空气的薛昼?”
“诶对对对,就他......”
......
在昨晚荒芜那哭哭啼啼的报警电话拨过去后,警察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于是就连休息中的警员也都当场加班,一直忙活到早上都没弄完。
除了在马棚内被抬出去昏迷的四郎格桑外,薛昼和荒芜都是在房间里被前来的警察带出去的。
作为俩戏精,一个是柔弱无助可怜无辜的受害者荒芜,一个是被无辜女孩半夜叫来的华夏好少年。
二人在警方推门而入的时候一个颤抖着一直哭,浑身都是血迹缩在角落。
一个正在一个劲儿用脏袖子擦着泪水,还坚强的不忘记安慰着躲在角落的女生。
而此时,被路人七嘴八舌说着的仨主角此时正在被警察安全监控在医院里。
三个人各住在一间病房,被几名警察严加看管,旁边还各自配备了专业的医生。
荒芜那边还好,已经止住眼泪,情绪低落的一点一点跟警察捋着当时发生的事情。
四郎格桑还在病床上昏迷着,就连警察都很怀疑这货到底是怎么被那凶手给弄晕的,总不可能是下了蒙汗药吧,这都睡了十多个小时了。
但反观薛昼那边......
他还在一个劲儿的抹着眼泪,眼睛都哭肿了,眼泪就是止不住。
此时薛昼心里贼想骂娘,因为他妈的他往眼睛上抹洋葱抹多了!
那泪水就和不要钱一样一个劲儿的流着,但问题是他也不想啊!
多丢人,一大老爷们的抹了一个多小时的眼泪了,为了避免别人怀疑,他还得继续演戏,装个样子。
二人在拨了报警电话前特地对了口供,为的就是避免口供对不上导致的问题。
五天后,除了四郎格桑还在昏迷外,二人在警方的监管下相继出院,被安排在了一处地方分开居住看管。
镇子中心住着的四郎格桑一家人被灭的案件传遍了整个市,警方也顶着压力找寻真凶。
但诡异的是,那些死状凄惨的人在尸检出结果后,被发现是属于自相残杀和自杀,而并非属于他杀,也不是食物毒气中毒一类的。
但就在警方还在大力搜寻线索第四天,薛昼和荒芜皆是从被监管的地方双双失踪。
监控上也根本没找到任何线索,后续警方调查相关踪迹也无济于事。
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而医院中的四郎格桑则是依旧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被下达了植物人的通知。
......
镇外的一辆越野车中。
王穆此时正开着车,副驾驶坐着薛昼,后排坐着荒芜。
薛昼在和荒芜被监管第四天,王穆使用诡异的能力,在一群警方的监管下悄无声息的挨个儿将二人带走。
王穆在宅院出事的那天早上就知道了情况,将他们两个人加入业徒教会的申请和达标情况发送给了上级。
按照他们三人之前的约定,在事件发生第四天,王穆就将达到加入业徒教会标准的二人带走。
随后薛昼回去了趟舅舅家的仓库,将仓库里自己要带走的东西打包。
荒芜那边倒没什么要带的,只是在王穆的帮忙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警方监管的那处地方。
业徒教会的基地在全球有很多处,而离他们最近的便位于祁连山脉以北的河西走廊一片。
据王穆介绍说,这处基地为华夏境内最大、也是最隐秘的,没有教会老熟人带根本没人找得到入口。
二人听着王穆描述不由怀疑打量着开车的那人。
两双眼睛看向说出这话的王穆,很明显都散发出“尊嘟假嘟”的怀疑。
毕竟他俩都记得这货说他才加入业徒教会没几年,这怎么可能还会是教会老人。
“看我干嘛!我真的是业徒教会的老人啊!”
王穆看着这俩人的眼神很是愤慨的说道,但凡这货不在开车说不定人都已经凑到两人面前一个劲儿解释了。
薛昼和荒芜对视一眼,无奈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