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起来,遂向顾千帆吩咐道:
“将兖王信物呈上来,给卫将军瞧瞧清楚。”
燕达抚须道:“这是咱们做臣子的责任。”
待其退下,燕达才又看向卫渊,
燕达毫不在意道:“你也说了,莫须有,罪名由我等来造,史书如何记载,陛下说了算。”
“一部兵书而已兖王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让他不得不看到所谓的,兖王的信物。
燕达反问道:“应该我问你才是,你还敢继续说下去么?”
在他看来,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像顾千帆这样的人,有的是。
卫渊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光愈发深邃凝重。
自从踏进这皇城司衙门以后,卫渊总有一种时刻被人盯着的感觉。
仁君?
做皇帝做久了,有几個能不被权器腐蚀?
燕达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单,
“卫将军,看看吧,看看这上面的人,有几个,能撑到年关?”
卫渊笑道:“是啊,难。”
燕达缓缓开口道:“这些事情,就不是我们身为臣子所能操心的了。”
无论如何,卫渊都想不明白。
卫渊道:“别急着高兴,以莫须有的罪名杀那么多大臣,是件麻烦事。”
卫渊没有言及信物一事,而是说出了代州之战前得一段往事,
“嘉佑二年,雁门之战结束,我奉陛下旨意,任代州团练使,训练代州边军。”
卫渊缓缓站起身来,背负双手,喃喃道:
“再有两个月,就到年关了。”
“总而言之,要确保,两王再无翻身之日,纵使天塌地陷,他们,再也影响不到储君分毫。”
兖王子嗣虽然不及邕王,可为人却极有魄力。
其中,邕王最年长,且子嗣众多,最受赵祯看重。
“而且以皇城司的能力,当真能被兖王埋伏?我不信。”
“不过,既然你我有缘共事一场,有些话,说说倒也无妨。”
燕达点了点头,“不然,卫将军以为如何?”
燕达道:“陛下让你执刀,我们皇城司,只负责拔刀,这刀落在哪儿,还是要由您说了算。”
闻声,卫渊眉头紧锁,连忙道:“且慢。”
又过片刻。
卫渊沉默。
两王只要不在京城,他们就难以掀起什么风浪。
“整个案件,在燕指挥使心中,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吗?”
说到这里,燕达又笑了笑,
“卫将军,随我去看看那仍在昏迷中的敌国密探?”
只是事已至此。
燕达毫不违言的应声道:“集古之练兵术之大成。”
卫渊很真诚地问了燕达一个问题,
“那日宣政殿,燕指挥使也看过练兵实纪,这部兵书写得如何?”
燕达犹豫片刻,直言道:“宁可错杀,绝不姑息。”
然而,杀人的责任以及后果,却都给了执刀人。
也罢,那便.再跟赵祯谈个条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