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七,新军离开海州,继续南下。
沿途若遇山匪或是倭寇,卫渊一律采取强势镇压手段,不留活口。
虽然这样做,会遇到很多阻力。
比如那些想要投靠朝廷的山匪或是倭寇,便没了什么退路,只能抗争到底。
会给新军平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卫渊此行,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世人,大周的军队,不会与倭寇同流合污。
若是有人想与倭寇勾结,等待他们的,终将是死路一条。
老翁也没有。
卫渊点了点头,“见,为何不见,只是戏要做全。”
是以,这个心思才算作罢。
两浙东南一带的百官,很清楚,该听谁的话。
杨怀仁道:“您是说,吴王也想做海运生意?”
“吴王称病在府,本帅也不能露了端倪。”
“难道我的到来,让你很是意外?”
卫渊向杨怀仁吩咐起来。
毕竟,纵然只是小小贼窝,派人去围剿,也会付出代价。
杨怀仁摇头道:“您派给范纯仁的侍卫,日夜都对其监守。”
苏州虽有刺史,但实际当家人,是吴王。
“可只要咱们在东南一日,海运上的事情,就绕不过咱们。”
“吴王想要见我?可有说什么?”
卫渊询问。
“我们已经在海州耽搁了数日,必须要尽快赶往两浙。”
“但是本帅有皇命在身,不容耽搁行程。”
他收杆起身,见那钩子上的鱼食已经被鱼儿啃食殆尽。
“据皇城司传来消息,楚州、扬州、苏州一带的山匪与倭寇,都开始向海上转移,此举是要避我挡虏军锋芒。”
先是对自己毫不吝啬的夸赞一番,又说自个儿乃当世豪杰,他吴王早就有意与其结识。
杨怀仁皱眉道:“听卫帅言外之意,是要见一见那吴王了?”
卫渊点了点头。
不然,指挥不了军队,海上倭寇该如何平息?海运又怎能畅行无阻?
但什么都没有,可谓万分寂静。
杨怀仁道:“八贤王之后,吴王赵允良也想见您。”
有趣的是,吴王在信中明确说,希望卫渊会一人前往。
“看来吴王已经猜到,本帅是不会去见苏州百官。”
行军途中,不时有人向卫渊汇报各地州府倭寇情况,
“范纯仁虽然是东南经略使,主管海运国策。”
由于此人素有贤名,于是被民间称为‘八贤王’。
赵允良?
按辈分,是赵祯的弟弟。
“沿途若遇贼寇,让军中某些将士领兵去平。”
老翁并未抬杆,“以卫帅之见,你我谁是鱼儿谁是钩?”
“若是常年垂钓的人,不至于会让一条鱼脱了钩。”
卫渊找到一座临近太湖的宅子,规模不大,与农家小院相似。
“吴王是派亲卫前来送信,这信,末将还未看,请卫帅观阅。”
他的儿子赵允良,在十年前,被赵祯封为‘吴王’,属地就是苏州。
随后,他问道:
他徒步上前,约莫走了有盏茶功夫,便已至老翁身后。
卫渊可不信,一位身怀大才的治国能人,会因醉酒而胡言乱语,可见,那吴王的确是有几分本事。
八贤王的儿子,更不错。
“卫帅,还有一事,苏州官吏联名送信,想要让您前往苏州小住几日。”
卫渊皱眉道:“怎么了?”
“他没有阻拦百官差人送联名书信,反而又单独派了亲卫前来,是让本帅不好拒绝他的邀请。”
杨怀仁郑重抱拳,“诺。”
“范纯仁前往两浙时,吴王可见了他?”
不过,不管怎么说,扬、苏二州都乃重镇,倭寇数量极少,即使有,也就十几名而已。
老汉指了一个方向,道:“家主已在湖边恭候您多时了。”
吴王一愣,仅是一会儿的功夫,原本将要上钩的鱼儿竟是跑了,湖面再无动静。
毫不违言的说,卫渊如果想要将范纯仁的权力架空,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按照与吴王相约地点。
“听他们来信说,范纯仁在苏州,只见到了当地刺史。”
卫渊瞧了瞧,笑道:“你这个执杆人心境似乎受到了影响?”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但不管怎么说,八贤王的孙儿,赵祯认为,不差。
卫渊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湖面动静,一句话也没说。
卫渊笑道:“不然,他堂堂一个王爷,偏安一隅,犯不着与我这个新军统帅相见。”
如此,才能杜绝,在他凯旋之后,-倭寇若是再次滋生,不会有人给他们送金钱女子。
后者抱拳道:“诺。”
只是一来赵允良子嗣较为年幼,二来又不符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