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作甚,备马,去迎接忠勇伯到来!”
“照我说,你那海防营指挥使也该杀,谁不知他玩忽职守?使得倭寇常滋扰明州沿海境内?”
此刻,两浙路境内各州刺史,都已汇聚杭州城转运司衙门里。
陈大牛拔出腰间佩刀,只见手起刀落之间,就已将刘庐还有那两名倭女诛杀,
言谈间,卫渊已经来到了瞭望台上,站在此处看向四周。
说罢,还拿起狼烟台上的柴薪,看到上面并无点燃的痕迹。
随后便就退下。
不过私底下,仍旧有些恩怨情仇,理也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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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庐自知说错了话,连忙道:“请忠勇伯恕罪,末将不该多嘴。”
卫渊负手而立,站在瞭望台上,看向身前的汪洋大海,喃喃道:
“王安石有句话说的不错。”
若是柴薪被燃,别说半個月,哪怕是半年,都能看到些许痕迹。
值得一提的是,李定乃是王安石的学生,姑且算是一位实干家。
打算今儿个喝完酒,再消遣一番,就将这两名倭女杀了。
杨怀仁看向刘庐,道:“卫帅让你们起身。”
“你们杭州海防营就干净了?平日里这些事,大家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夏冷哼道:“平日里,本官是如何告诫你们的?”
两浙十四州刺史以最快速度,连夜进杭州,面见张夏,陆续道:
“这位忠勇伯,刚来就杀了我明州海防营指挥使,不知是何用意啊”
“张大人,您倒是说说看,我们大家伙该怎么办?”
“只要证据确凿,一律严惩不贷!”
卫渊久在军中,烽火台有无使用过的痕迹,他一眼看去便就清楚。
顿了顿,卫渊吩咐道:“萧逾明、沈青,你们二人,各领三千人,前往杭州、台州海防营,暂且将这两地海防事务接管。”
待他们吵到差不多了,忽的寂静下来以后。
“手底下的人,要看牢一些。”
这转运司指挥使主管一路财政,亦有监察百官的责任,算是一路封疆大吏。
就有两名新军士卒过来,作揖道:
卫渊翻身下马,来到刘庐跟前,打量着明州海防营,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只有几名为数不多的青壮男子。
“得罪他们,是乱一时,得罪百姓,恐乱一世。”
此刻,负责管辖明州海防事宜的指挥使‘刘庐’正在瞭望台中吃酒。
年近五十的张夏端坐在首位,看着眼前站立不安的众人,一句话也没说。
“以往,我们只顾着兴盛本地经略,忽略了倭寇之患,如今这位卫帅要是以此为由兴东南牢狱可该如何是好?”
听包孝肃说过,虽然朝中文臣在大是大非上比较团结。
明州刺史连夜前往杭州。
明州的瞭望台与烽火台都在一处,若是发现敌情,即刻点燃狼烟。
卫渊皱眉道:“你这狼烟,并无点燃的痕迹,若是半个月前出现倭寇,你该点燃狼烟,让附近民众有所戒备才是。”
这时,又有两名禁军将士,在瞭望台里的休息处,拿来喝剩下的半壶酒水,甚至还在一处暗堡中的一间密室里,发现两名女子。
闻言,刘庐恭敬地应声道:“回卫帅,乃是当今的同知谏院李定李大人差人建造。”
不少百姓,都说他是一位好官。
他与苏州的吴王已经达成一致。
几人面面相觑。
十座堡垒连成一线,牢牢地控制着明州的海防线。
刘庐被卫渊盯到心里发毛,连忙单膝下跪,
这一任的转运使名为张夏,乃是治河能人,他处理两浙事务以来,该地域极少发生洪涝之灾。
“这若是都杀干净,不亚于兴起一场大狱,可若不杀,沿海一带的百姓,很难信任朝廷。”
在卫渊夜宿明州海防营当夜。
他瞧了瞧数以万计的荡虏军将士,心中忍不住发颤,暗自赞叹道:
“卫帅,末将能说的都说了,饶命啊卫帅!”
刘庐见到那两名女子被拉来的那一刻,瞬间万念俱灰。
“我等位居此位,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
话音刚落。
刘庐一愣,道:“自是也遇到过,半个月前,倭寇得知您领兵前来,掠夺了附近不少寨子村落,然后出海去了。”
刘庐顿时大吃一惊,“忠勇伯?他不去明州城,来咱们这边了?”
“卫帅,我们看了,暗堡之上的所有柴薪,都不曾有燃烧得痕迹。”
张夏才看向众人,冷笑道:“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卫渊看向那两名女子,似不像中原女子,遂深深皱起眉头,
“此地乃海防营,伱等因何在此?”
明明被关在暗堡密室里了,他们怎么还能发现?
“卫帅说不杀你,我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