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下的继承人朱允炆又极为年幼,屁都不懂。
可是大明的赋税全是农民出的,当差作工也是农民的事。
提到内政,朱元璋却是颇有些自得。
元朝皇帝如能小心不偷懒,不专讲享受。
诸将不过奉行命令,完成任务而已。
张、李望绝势穷,不战而克。
“嗯,郭主事,你的感觉是对的。”
对于这一点,朱元璋还是颇为认同的。
早年朱重八过的是衣食不足的穷苦生活,中年在军队里白刃短接的紧张生活中,抓住了权力。
朱元璋指了指外面:“前阵子天降大雨,百姓受灾,天子对上元县百姓进行赏赐。
你应该继续举证来证明你的观点,方才所言完全陷入了我的节奏当中,伱并没有提出有利于自己的证明。”
朱元璋率先自夸上了,无论如何他都得给自己找回场子。
不仅如此,天子还把两浙等地的粮长全都叫进皇宫,询问当地受灾情况,到时候可以获得朝廷的赈济,如此算不算惠民?”
大大小小的事务,一定亲自办理,天不亮就起床办公,一直到深夜,没有休息,也没有假期,更谈不到调剂精神的娱乐。
而不是像张士诚、陈友谅一样只喜欢听奉承的话。
他也没有精力在从头开始培养下一代继承人了。
咱跟随当今陛下到了兵强地广,才东征西讨,削除群雄,开拓土地。
有时也难免感觉厌倦,尤其是卖弄学问经济、冗长不中肯的报告。
他害怕这是一场大梦,一觉醒来就全都失去了。
连天空飞过青雀还他妈的是敌人。
凡是陂塘湖堰可以蓄水防备水旱灾的,根据地势一一修治,并派遣国子监的学生和人才到各地督修水利,统计开塘堰上万处。
两个都吃掉以后,举兵北伐,之所以先取山东,次下河洛,止住潼关西进之师,不急攻秦陇,是什么道理呢?
听到王布犁的附和,在看他认真的眼眸,朱元璋再次有些绷不住了。
他得撑持着,时刻警戒着,提心吊胆,不让别人暗算他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家业。
难不成他真实的身份是检校?
听到这里,王布犁也是认同的点头,强制种植棉花,确实是改变了百姓穿衣的习惯,而且还减免一些赋税,算是给百姓发福利了。
朱标那个时候岁数也不大,一旦老朱故去,他很难压制住那些骄兵悍将。
咱的势力开头夹在吴、汉两大国之间。
朱元璋颇为认同的颔首。
鄱阳湖这一场决战,张士诚果然不能出姑苏一步,和陈友谅相互呼应!
朱元璋又重新坐在椅子上,他不得不承认,王布犁说的在理。
四十岁以后,朱元璋把全副精力放在处理事务,防备假想敌人上位,夺了他的天下。
无论如何,朱元璋相比于秦始皇在执政上,还是差着些的。
凡是有空地的都种植桑枣,由官家教授种植方法,加种棉花的免除租税,如此便能增加产量。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他们两个开始当皇帝的岁数没相差几岁。
水旱灾荒,年年都有,闹得天怒人怨,到处反叛。
因为扩廓帖木儿(王保保)、李思齐、张思道(一降一逃隐姓埋名)都是百战之余,决不肯轻易服输。
待到朱元璋的妻、子相继逝世,更是加剧了他这种恐惧感。
他本来就是自谦的说法,然后被旁人认同,心中又是憋了一口闷气。
吴卫眉头一挑,他没想到一个刑部的主事,竟然会对户部的事务如此清楚。
说话算话,刻苦做事,和大家同心一力,挣出这个基业。
老朱对于水利也较为重视,毕竟在大元的时候,修黄河的河工可都造反了。
朱元璋甩了下衣袖:“咱只是愤慨你堂堂驸马,竟然会这样类比天子。”
王布犁三连问让朱元璋再次沉默。
“元朝末年,人君安逸不管事,臣下跋扈不听命,胡乱花钱,底下胥吏想尽主意巧取豪夺。
“咱听闻天子说四民之中,农民最劳最苦。
“吴知县,他这么激动,这么大声做什么?
难不成营造中都这个主意,是郭主事给陛下出的?”
“哈哈哈。”吴卫也打了个哈哈笑:“郭主事,就事论事的辩驳,如何能气急败坏,未免也太缺乏风度了。
这时候,中国已非元朝所有了。
各衙门公座旁照例摆一张人皮,里面是稻草,叫做官的触目惊心,不敢做坏事。
吴卫也是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天下一统才能算是天子的合格线,目前也就五百位左右的帝王,至于另外的评价,就要看内政治理了。”
“陛下营造中都凤阳发现不合适,不也是胡乱花钱,一丁点都不爱心民力的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