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自认为他对粮长是极为不错的。
寻常百姓哪能得到他的亲自召见和赐宴呢!
这是常人想要求,都求不到的机会。
朕都赐给他们了。
他们难道还不懂的感恩吗?
在大明以前,主持乡村的各级,多是被称为乡官,两汉承袭秦制,朝廷是给钱的。
待到元世祖改革,搞得村社制说白了不过是蒙古及诸部族军士来监视汉民的一种手段,利用里长之类的来压榨百姓的工具。
但天子依旧是要把女儿嫁给王布犁,这便让蒋环这个知道内情的十分的不解。
待到朱棣继位,镇江府的重赋税的待遇,就跟张陈二人的龙兴之地一个待遇了。
吴卫仔细回忆郭主事的话,发现他的言语当中确实是透露出这么一个思想。
“臣明白。”毛骧连连应声。
但是大秦一统天下之后,百姓是不会受到其他国家的侵略,可百姓依旧要承当繁重的劳役,长此以往,老秦人如何能不反秦?”
朱元璋没言语。
洪武九年,因为一场暴雨,他就减免了八个省以及直隶扬州、淮安、池州、安庆、徽州五个府的夏税秋粮。
对于朱元璋的这番一正言辞的回答,连知县吴卫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所以皇权只能与一些势力进行共存,那儒家就能很好的附和这种共存的状态。
朱元璋对于王布犁提起的案子极为有印象,因为那是他极为愤怒,叫检校去把那些粮长连带着知县全都抓进南京,砍了脑袋后又送回本地去示众的。
再加上英宗外出留学,勋贵集团损失惨重后,大明的税赋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渐渐的收不上来了。
但是前代的皇权并没有得到完全的集中。
“充任粮长的多为殷富大户,他们不敢轻易犯事。
他本以为杀了一批人之后,那些猴子会变得收敛一二,可听着王布犁的话,那还是有人敢继续糊弄朕!
“咱也看过户部的数字,从洪武四年到如今这五年来,大明收到的田赋收入是蒸蒸日上的。”
朱元璋也是继承了这么一个白女票的制度,都是不给钱的。
给朝廷送的税粮,还得交税的百姓自己出人力,负担运费以及沿途损耗,若是上交的粮食不好,还得让你补交。
哪像儒家那么双标啊?
总会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各地的税粮,也并不是全都落入老朱的手里,主要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留在本地供应地方开支,叫做留存,免得当地受到什么灾害,来不及调拨。
比如君主喜欢大鱼大肉,却要求臣子吃青菜汤要节俭,那可就太操蛋了。
面对朱元璋的提问,王布犁哼笑了一声:
“粮长是向皇帝负责的,可一旦出现亏空,他们就得补缺,若不是天子颁布这个命令,谁愿意从自己家里往外拿粮食啊?”
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大秦强大了,百姓就不会受到其余国家的侵略,他们也就能受益。
“你说的有点隐晦了。”
“这是肯定的。”
在一旁侍奉的毛骧大气都不敢出。
剩下的就是输送到其余地方,输送到京师,叫京运,另一波输送到地方州府县或者军卫所作为官军俸禄的叫对拨。
像苏州府等地的一些重税的县,每次运粮的民夫都超过千余人。
“确实是这样。”王布犁双手背后:“法家可以判断所有人,但不包含君主。
朱元璋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的话,只是给他解释:
他们定义百姓都是愚民,官吏都是潜在的贪官污吏,读书人都是潜在的腐儒。”
听闻他对国子监教授的那些学问很是不屑。
小户纳粮采取大家伙集款的方式。
待到朱元璋快速穿过喜气洋洋的县衙众人,直接返回马车上,奔着皇宫而去。
我觉得他还是待在刑部比较适合他。”
其实王布犁说的也极为片面。
另一方面,朱元璋还在政治上规定了“苏松江浙官毋得官户部”。
他决定回去就差人去探查一二这些粮长的问题,讲道理那些粮长也早就该到家了,怎么还没有把受灾情况以及户数送上来?
“走了。”
“他们那么富有,拿出一丁点粮食无伤大雅。”
尤其是法家并不会给平民什么上升的渠道,他总是保持贵族就是贵族,平民就是平民,大抵是血统论的簇拥。
那谁有钱谁就要给朝廷做贡献。
当然了作为明初的粮长,权力还是蛮大的。
镇江府作为朱元璋的“兴王之地”之一,其政治地位与原属张士诚集团的苏松嘉湖,以及原属陈友谅集团的江西部分地区形成鲜明对比。
“至于方才与他的辩论,其实我也是诡辩罢了。”
沉浸在工作当中朱元璋抬起头:
“咱总算知道这小子师从哪家了,愿不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