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等层次的战斗,吾已经插不上手了……”到最后,他只剩深深的无力感。
更早的某个时间。赑屃在虚空中没有目的地游荡,背上空无一物。
“老友,别来无恙?”
赑屃巨大的眼睛,看向那个面带微笑的青年,迟疑道:“吾,不,认,识,汝。”
“以后会认识的。”
“原,来,如,此。汝,有,何,贵,干?”
“哦,我不是刻意来找你,只是碰巧遇到,所以和你打个招呼。对了,你可以往那个方向游去,那边即将有一位强大的真仙,准备开辟世界,你可以去助他一臂之力,将来或可凭此功德,晋升九阶。”
“多,谢,指,点。”赑屃极为尊敬。
它感受到了眼前此人无比宏大浩渺的气息,虽然不是古老的仙人,却已经距离九阶只差临门一脚,再有个几十万、百来万年的打磨,当可顺利晋升九阶。
对这样一位未来的九阶,不可不尊重。
“嗯?”那青年忽然抬手。
赑屃根本看不懂,但能感受到,那青年正在与某位存在斗法。
它作为天生神兽之裔,能敏锐地觉察到许多它能理解的、不能理解的大道,正在激烈地碰撞,就像是这斗法的两位大能,在尝试重新诠释、定义一条条的大道。
若是谁争到了某条大道的诠释、定义权,这条大道便会被其占据,另一方在这条大道上便会天然处于下风。
眼前的青年似乎屈居劣势,不断有大道被他的对手重新定义、诠释。
但还好有一股不祥的劫运之力,不断消解,又重新出现,而那些被其对手定义、诠释的大道,在经过劫运之力的洗礼后,又将重新回到无人占据的情况,被两人再次争夺。
但长此以往,眼前这个青年依然难逃战败被封印的结局。
赑屃不敢久留,以免被殃及池鱼,赶紧摇着尾巴顺着这青年之前指点的方向游弋,“多,谢,道,君。吾,这,便,去,开,辟,世,界。”
魔门五真仙陨落后八十年。
崇真宗后山。
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嘴角溢出鲜血,对于仙躯来说,轻易不会受伤,因为仙躯不朽不灭,一般的伤势,瞬间就能自愈。
一旦仙躯受伤,那一定不是小问题。
三柄仙器级的飞剑悬在他身前,剑芒吞吐,似乎剑锋周围的空间都在不断地被撕裂,时间在被扭曲,大道都要被它们斩断似的。
人皇剑恢弘大气,高居如天,厚重如地,煌煌如日,皎皎如月,锋利如兵,阴阳相合,四季轮转。
血屠剑狠厉绝伦,纵横无敌,屠神灭佛。
尽欢剑似乎随时能碎裂时间空间,让一切归于混沌,再重开秩序,重演地水火风。
然而若仔细品味,或可从它们那傲绝当世的剑意中,品到一股“色厉内荏”的味道。
头戴冕旒、威严而冷漠的目光穿透垂旒看下来,没有任何人性化的意味,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天。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汝确实不凡,让吾都有些惊讶,当得起‘一代天骄’之称。若是给汝一些时间,汝当为这个纪元的第五位九阶。不过现在汝大势已去,败局已定,非要顽抗到底么?那可别怪吾不给汝留体面了。”威严的声音道。
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微微一笑:“魔主你也很厉害,刚刚从封印中透出一点力量,就以一敌三,同时对抗三位同阶,竟然还能占据优势,不断解封、不断复苏,现在还能再同时对付我。而且这还不是你的极限,真难以想象,你若完全复苏了,会是怎样的光景,我只能说,牛逼普拉斯。”
魔主不知道牛逼普拉斯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他听懂杜祐谦话语中的钦佩加上一点调侃。
“汝敢对吾动手,确实有点不自量力了,但吾可原谅。现在汝既已知道厉害,是否重新考虑,交出轮回镜,投入吾麾下之事?只要汝改变道路,吾之承诺依然有效。”
“哈哈哈哈!”杜祐谦欢畅大笑。
魔主的目光透过垂旒看着他,那威严冷漠的目光忽然有了一丝变化。“轮回镜呢?轮回镜为何消失了!”
“你牛逼,你了不起,我承认我打不过,但那又怎么样?不代表我拿你毫无办法。你以为你能心想事成,万物都要匍匐在你的脚下?呸,我去你的,老子不服,轮回镜也不服!你看,轮回镜宁可以身化道,放弃自我,也要拖你下水。而我,和你一番缠斗,不是不自量力的挑衅,而是要和你深深地纠缠啊!你击败了我,你重创了我,可我也达到目的了!”杜祐谦大笑不已,“你不是要占据轮回大道么?那就请君入瓮,来品鉴一番吧!”
一张无形的大网在收紧,要将魔主和杜祐谦一齐卷入。
那是最为精粹纯正的轮回之力,轮回镜作为九阶仙器,其熔炼的轮回大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