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来不及细想,她近乎是本能地挣扎着摆脱了梦境。
那名神父并未阻拦,只是维持着温和的笑容看着她的方向,直到与整个梦境一起化成碎片。
黑暗的卧室里,爱丽丝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捂住胸口,平复自己的呼吸。
……见鬼!
原来做预言梦是有概率被发现的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爱丽丝才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拉开灯,回忆起梦境的细节。
包括灵性在内,一切都寂静无声。
这实在太符合魔女留给她的刻板印象。
一位是阿蒙的父亲,那位远古太阳神,那名疑似同样来自第一纪之前的“上帝”。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首先,地点一定是在贝克兰德……从最后那些人的经济情况和周围的建筑、街道来看,应该是在东区。
她茫然地看了看已经被收拾好的房间,闭上眼睛,去感受灵性的触动。
“有趣的想法,但不是‘作家’会有的想法。”
第四局,第五局,第六局……
还有人,把她赶下了桌。
她坐在四方桌子前,桌子前摆着一副麻将。
爱丽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与阿蒙的交流却忽然跃升至眼前。
直到现在,爱丽丝想要回忆房间内的摆设的时候,才发现这部分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她明明,确实处于“足够幸运的时刻”,并且一直处于“足够幸运的时刻”。
爱丽丝自我安慰了一句,关上灯,脱掉衣服,钻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爱丽丝呢喃着,想起了两位以十字架为象征的神灵。
那么,雾气中央的那名女士,是雾气的来源?
爱丽丝没能在梦里看清那名女士的样子,但仅凭散播瘟疫这一点,她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魔女。
她看见自己推倒了牌,接下来就像是最常见的故事那样,有人不相信地上来检查她的牌,试图从中挑出毛病来,也有人感慨她的幸运,摇摇头开始洗牌,还有人……
爱丽丝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想起了她欠克莱恩的那200镑。
“卖出去了应该就和我没关系了吧……”爱丽丝自言自语着收拾好了现场,然后动作一顿,“等一下,我为什么不直接换成请求赐予的仪式?”
去教堂,回来画稿子,画完吃……等一下。
层叠的灰雾出现在爱丽丝面前,她听见了克莱恩的声音:
很好,看起来暂时还没人躲在空气里……
“不,不对,我还忽略了一件事……”
爱丽丝一下子坐正了身体。
感受着气温逐渐变低的被窝温度的爱丽丝如是想着,然后痛苦地开始起床。
……
“天越来越冷了……”爱丽丝嘟囔着探出一只手臂摸索着,企图把衣服塞进被子里,捂热了再穿。
“假如我是一个‘作家’……”
从信箱里取出报纸和信件后,爱丽丝陷入了沉思。
灯笼,春联,水饺……这是新年!
爱丽丝猛然意识到了她的处境,她看见她与三个看不清面容的人一起洗牌,抓牌,开始了第一局麻将。
最近的两件大事即将解决,这本应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但爱丽丝很快想起了最近“发财配饰”让人不安的异常。
爱丽丝大受震撼地把邀请函丢在一旁,一边吃早餐一边看起了报纸。
“发财配饰”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那么,为什么呢?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可是,最后那名神父,又代表着什么呢?
看着记忆中的自己飞快地打完了十二局,爱丽丝已经陷入了沉思。
“!”爱丽丝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嗯……倒也正常……
“亚当?”爱丽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一样,茫然地扫过室内。
“刻意留下痕迹,是‘挑衅者’才会做的事情。”
啊?不是?你等一下?
这样的话,她和阿蒙打牌是不是也挺作弊的……
爱丽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熟悉的记忆跳动着出现在她眼前。
然后她成了庄家。
毫无疑问,她赢了,自摸。
果然,爱丽丝听见自己小心翼翼地说:“那個,我,我好像胡了……”
真的要把它卖出去吗?
爱丽丝从抽屉里掏出昨天被她一怒之下丢进抽屉里的“发财配饰”,偏了偏头道:“我找到卖家了。”
……下次还是睡觉前放进来吧。
呃,算了,先卖了再说。
爱丽丝茫然地看着画面中的自己抓完了牌,然后陷入了沉思。
第二局,她毫无疑问地再次自摸。
“十字架……”
一位是由现在的知名恐怖组织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