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江府,神秘石室内。
一个年轻人赤裸着上身将一枚红彤彤的丹药吞入腹中,打坐调息。
法力一番沸腾之后,其头顶上冒出氤氲的红色蒸汽,蒸汽不断变换,似乎想要凝聚成一朵红色莲花,然而几经变幻之下,他头顶的红色莲花终究未能凝聚成型,功亏一篑,一口逆血从其口中喷出。
石室的大门忽然被一个中年文士推开。
“腾儿,你没事吧,突破失败了吗?”中年文士快步走到年轻人的身边将其扶起,痛心的说道
在夜明珠提供的光芒的映照下,年轻人其左胸上方一个水滴型的血色印记十分打眼。
“对不起,父亲,我还是未能突破炼气化神,破入真人之境。”
许多人无法面对眼前的局面,第一时间便产生了这么个主意,虽然这个主意有一小部分人反对,但是恐慌情绪的蔓延之下,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
第二日,一双灰色的布鞋被村民们在乌江渡口捡到,这一天,整个乌江渡口都炸开了锅。
“为父在一个月之内,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会替你寻一个拥有阴府印记之人替你续命!”
…
经过此事,药官渡的镇民们更是人心惶惶,不信邪的部分镇民也尝试着走出去,可是最后都一个个垮着个司马脸回来了。
那是进药官渡镇子的方向。
可惜由药农组成的药官渡,这里没有后悔药,也采不到后悔药!
此时,狗娃子的思绪已经飞跃到了十余天前。
“可惜再过一个月我就要进入那个鬼地方了。”
恐慌的情绪在发酵,肉眼可见的压抑气氛笼罩在药官渡的上空。
上一次从阴府当中死里逃生他已经是带着几分运气的成分,这一次突破真人境失败,只怕此番在劫难逃了。
狗娃子屏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他的双眼通红,缩在屋子中的一角,等到自己有睡意之时便拿起身边的绣花针狠狠的扎在自己的大腿处。
能进不能出。
刚开始时,便是有着鸡鸭之类的牲畜无端死去,死去的鸡鸭身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分外诡异。
这个小镇,日渐绝望。
不管是不是老族长回来,八成是来了邪祟了,不如干脆找个法师来把这邪祟给灭咯,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死者已矣,生者如斯。
因为临着乌江,此后药官渡的百姓也逐渐改变了生活方式,过上了主业采药,副业打鱼补贴生活。
往地上撒把米,鸡啄的都比地上的字好看。
“就会梦到老族长!”
“下一次阴府时间来临,我只怕熬不过去了,父亲。”年轻人虚弱的说道,他说完神色狰狞的狠狠一握拳,面带怨愤,
“天道何其不公,若是再给我半年时间打磨法力,我定能破入真人境界,何至于功亏一篑。”
这一晚,整个药官渡的人都陷入了反思。
这一天,整个药官镇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生气又被打落,甚至还不如老族长死的那一天,宛如一只被人掐住了咽喉的鸭子。
“一旦睡觉就会做那个梦!”
“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老族长,放过我们吧,放过药官渡吧,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腾儿你不用怕,只要你再杀一个印记拥有者,夺得他剩余印记的时间,再给你半年,你肯定可以突破成功。”
这老参还是老族长的遗物。
恩大成仇!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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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老族长死去的那一天。
“不能睡!”
如果那一天他们没有那么做,或许事情不会恶化到现在这种程度。
有人跑到乌江渡口处的岸边上杀鸡烧黄纸。
有人偷偷跑到老族长的衣冠冢前痛哭流涕。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
赶着牛车,带着财物,甚至还带上了两根三五百年火候的老参。
镇民们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物出人,凑了一大笔钱,准备前往乌江府找一个法力高强的修行人前来斩妖除魔。
一行泥泞的脚印出现在了岸边的泥地上。
“我儿你有真君之姿啊!”
只有剧痛才能缓解自己的睡意。
字的周边还有着许多黑色的淤泥,以捕鱼作为副业的药官渡镇民一眼便认出,这是乌江深处的淤泥,不知为何竟然出现在了岸边。
如此往复三次之后。
“完了,药官渡完了。”带队的官大牛如是哆嗦着嘴皮子说道。
“绝不!”
人是第三天早上走的。
药官渡已经成了绝地。
他们心喜之下于是决定继续前进,于是雾气又蓦然变得浓厚起来。
人人沉默而又关起门来议论纷纷。
毕竟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