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无比的高效。
受凌家主之邀时,他便嘱咐小喵跟着鸭蛋离开了。
联想起今天那个白裙少女所说他的母亲也在一个月前死亡,易尘忍不住回想了一番见到凌龙时的各类细节。
眸中神色幽深,如同深湖,不可见底。
四大黑帮都很配合,交代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
…
他都打听好了,本地盘踞时间最久的黑帮之一便是这恶虎帮了。
白天时他仔细感知过凌龙此人,形神之上并无那种夺舍之人的不契合之处。
此番打扮瞧得易尘眼睛就是一亮。
“不想死的都给我抱头蹲下。”
少女说完眼眶一红,哭着就离开了大殿,身后的侍女们也连忙追着离开。
在月光的照耀下,竹叶竹枝洒落大片阴影。
“道长大哥,做人,要讲义气,狗蛋是我兄弟。”鸭蛋似乎还不想放弃,想要争辩一番。
月光如水,撒彻大地。
大小姐凌芸脱去脚上的黑色牛皮短靴,趴在房间的窗前瞅着窗外的景象发呆。
调查这种事,要找对人,而不是一个人苦哈哈一般去寻找。
或许这就是赤子之心吧。
“.….”
“狗蛋昨要去钓鱼,还说钓了鱼给我补身体,可是林婶刚才过来,说狗蛋不见了,和他一起去的小伙伴也都不见了。”
等易尘忙完后,已经是月上柳梢了。
易尘刚一出现,鸭蛋跟小喵便屁颠屁颠跑了过来,鸭蛋眼眶通红,似乎是哭过一般,瞧得他心中一奇:“莫不是念书念哭了?额….”
哪怕是那夺舍之人术法高妙,还有一件事解释不通。
“家主客气了,既然黑气之谜已经破解,贫道过个两三天自然就该离开了。”
许是夜间天气降温的缘故,足尖之上还冒着点点氤氲白气。
打扮竟是颇有异域风情,上半身穿着黑色棉质里衣,外面罩着一件白色裙衫,裙子的下摆刚好拖到膝盖处。
对朋友也讲义气,能够不惜己身。
少女狠狠的剜了易尘一眼,将他面前案几上的酒樽夺过来狠狠的掷于地上,指着凌龙怒叱道:
“爹,娘亲才走没一个月,你就与这些妖艳贱货为伍,还设宴饮酒,这道人是正经人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是我爹。”
思索了一番找不出什么合理解释后易尘摇了摇头,他思索了一下,还是放弃了马上去凌家堡的想法,而是决定等今晚鸭蛋入梦后的结果再行决断。
就在易尘还打算与凌龙虚与委蛇一番时,忽然一道少女的怒吼声在门外响起。
“道长打算在我凌阳城呆多久?若是日久,不如就住在我凌家堡内。”
…
“有意思,没想到这凌家竟然还有此种隐秘。”
一个粉面含霜的少女怒气冲冲的闯入了大殿之内。
瞧着凌家主笃定的眼神,易尘揣测这封魔之地十有八九是真的,但是若说那黑气是因为封魔之地产生,估计就纯属是移花接木了。
“鸭蛋梦中所见的凌阳城之变多半与他们有关。”
…
这凌阳城,每年都要莫名消失一小批人,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有人说是遭了恶鬼索命,被人拘了魂魄带入了一处神秘空间,有一个帮派成员在易尘拷问时言之凿凿的说他还看见过。
还有一个消息让易尘十分感兴趣,那便是凌家之人,似乎都十分的短命,家主二百余年换了两三个,直系家族成员也是各种离奇消失,像是背负了某种诅咒一般。
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但是它真的快。
受到少女盛怒下说出的那句你不是我爹启发,一时间易尘浮想联翩起来,他怀着心事便朝着鸭蛋家中方向赶去。
“合乎粥礼。”
“家主自去忙吧,承蒙款待,贫道也要去调教我那个笨徒弟了。”
裹着黑袜的秀足在桌子底下不停交迭摩擦,换着姿势。
在鸭蛋断断续续的诉说下,易尘这才知道原来是鸭蛋的好兄弟狗蛋不见了。
她本来有一个十分美满的家庭,父母慈爱。
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牛皮短靴,腿上裹着一双类似黑丝材质的筒袜,黑袜从牛皮短靴中蜿蜒蔓延,修饰着少女姣好的腿型。
易尘还特地请这群帮派中人把今天消失的那批童子的生辰调查了一番,要么就是极阴命格出生之人,要么就是近阴之人。
可是这一切在一个月之前全部碎裂成了梦幻泡影。
疼爱她的母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