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暴毙。
这让她感到伤心无比。
她想要询问父亲,那个满身书生气的男人,那个小时候抱着她举高高的男人,那个与母亲成婚多年相敬如宾的男人。
她想要询问为什么会这样。
然而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父亲有些陌生起来。
虽然表面上父亲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她就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不协调。
“有些事是瞒不过枕边人的,所以后面你娘也得死。”
晚风轻轻吹过,悄悄灌满了凌芸的衣襟,房间上挂着的风铃蓦然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我先垂直作业,打了个盗洞,将挖出的土装到一个储物戒指当中,接着我在深深的地底挖呀挖呀挖,一边挖一边往后面回填。”
一时间凌芸心中的恐惧更甚。
影像当中她的母亲凄然喊道,声音如同杜鹃啼血一般。
“有人吗?”
像是父亲的人皮底下,有一个大妖魔正在进行精妙的模仿,但假的终归是假的,这种割裂感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过身为血亲的她。
真在意他女儿,真是好父亲,便不会做出这种明显伤害女儿感情的事,除非他在意的只是她女儿这个人。
“那宴席是我凭本事吃的,你女儿的闺房你进得,贫道就进不得,这是何道理?”
她想回到过去,可是,她回不去了。
祠堂。
一道低沉、一听就十分强而有力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凌芸大声询问道。
虽然易尘也不理解,但是敌人不想要他干的,那么就证明你做对了。
吱呀一声!
忽然间狂风大作,竟是将房间门吹得豁然洞开。
凌芸回到房间取了个灯笼,开始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仿佛受到惊吓一般,凌芸猛然后退三大步,身体蓦然后倾,眼看就要摔倒。
“别嚎了,那不是你爹。”
易尘穿着一身紧绷的黑色夜行衣蓦然出现,衣服上还沾着些许泥土。
高兴在于他爹并没变心,也不是杀害他母亲的凶手,悲伤在于,她父亲和母亲都没了….
凌龙抚掌大笑道:“易道长果真心细如发,本座佩服。”
他本是想等鸭蛋入梦后再做决定的,可是发现住处有人监视后易尘顿时就改主意了。
凌芸此时才看清那发光之物,竟是一个长相独特形同天牛一般质感却如同黄金打造的虫子。
“或许父亲本来就是这样子吧。”
“哈哈,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天意啊!”
“虽然他对我依旧很关心,但是我总感觉他的目光怪怪的,那种关切,不像是以前父亲的舐犊之情,更像是在看一件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一般。”凌芸喃喃自语。
不过若是想巴结他,问题又来了。
卧槽!
异变之下凌芸迅速整理了下袜尖的褶皱,穿好牛皮短靴后便走出了院门。
跟着尘雾风卷,凌芸很快便到了一处肃穆的大宅当中。
能干出这种老婆新丧就开趴体的豪杰,又怎么会如此注意他女儿的行径,为此甚至起身逐客,这可不太礼貌,正常逻辑不该邀请他留宿一晚,更狠一点的将女儿介绍一下相个亲吗?这才是巴结的样子嘛。
瞧着这巫毒娃娃,凌芸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心安起来。
早在白天时他就感觉不对劲了。
“芸姑娘,小心点,这种时候你可不能倒下啊!”
这是凌家历代先祖牌位摆放之处。
易尘闻言一时间不由得心中肃然起敬。
“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待凌芸彻底走进祠堂之时,金光已经蔓延到了整间祠堂,一时间祠堂内显得亮堂无比。
“那自然是贫道的储物戒指够多啦。”易尘掏出手上的四个储物戒指炫了炫。
听得易尘的话语,凌芸一时间瞪大了眼睛,心头五味杂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爹只怕还死在你娘前面。”
“跑!芸儿!你爹已经死了,没时间了,不要回头!赶紧跑!找机会逃啊!”
那便是凌阳城凌家直系血亲这两百多年来总是莫名意外死去。
一蓬火焰蓦然出现在她母亲的腿上,大火迅速蔓延。
这间没有。
凌芸穿着牛皮短靴走进了院门,只见祠堂内大门洞开,祖先牌位隐藏在重重黑暗当中,唯有一处牌位后面,浮现一点金光。
凌芸看着空空如也的院落,突然想到。
凌家老祖也能为了自己的某种目的,苦一苦族人,灭自己满门。
“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易尘胸脯一挺,理直气壮的回道。
“这不是宗祠所在吗?爹爹说过这是家族重地,非是祖先忌日,不得进来。”
吱呀一声,她小心翼翼的推开大门,像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