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异口同声道:“桑静婉难道真的没有死透?”
又或者是真的复活了?“桑静婉的尸体,是你亲自看着他们处理的,绝对不会有纰漏。”
娇娘紧绷着小脸儿:“就算是当时,她用了什么障眼法,把你、把那么多人,全部都给骗了过去,后期处理人的尸体时,也不大可能是还留着活口。”
毕竟,桑静婉是死于“回京途中的匪乱与山体滑坡”,四分五裂,十分凄惨。
实际上,桑静婉是被他们给挑断了手筋脚筋之后,十几个人,用大石块给砸碎了,在拼凑起来,组合成了个完整的样子,送回来的。
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活着?
“我常听那些说书的、唱戏的,整天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夺舍、借尸还魂云云。”
王尚冷笑:“你倒是指使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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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大人久候了。”
“仇人的话她怎么可能会相信?”
“一个根本就没有真正获得母亲怜爱的容器。”
“三岁孩子都不会像你这般幼稚。”
“你娘。”
娇娘语气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你觉得,还有什么,比让姜安宁知道,她娘从来没有爱过她,只不过是拿她,当个容器,当个工具,当个傀儡,更为诛心的呢?”
“你的意思是?”
很是嫌恶的伸手将人推开:“离我远点儿。”
“我与姜安宁之间的关系,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赞成还是不赞成。
王尚嗤笑了声。
娇娘笑了笑:“你也说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信。”
“其实这样对咱们来说也是好事儿。”
“什么意思?”
王尚眯了眯眼,伸手捏上人纤细的脖颈:“若是你有什么旁的心思,可别怪我到时候不客气!”
姜安宁平铺直叙,也不跟人绕圈子。
他索性也不费心费力的想着如何跟人兜圈子,同样的直白发问。
“属下若是这个时候贸贸然过去,跟她说那么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只怕根本就不会被人采信,反而会当成是疯子。”
“咱们——自然是安心听着安排,按照吩咐做事即可。”
“更何况,在与人说这些事情之前,难道不应该先确认一下,如今的姜安宁,究竟是姜安宁,还是桑静婉吗?”
王尚看着她,笑了笑:“姜绣娘应该对这个名字还算熟悉吧。”
“更很有可能,桑静婉留下的那句话,并不是为了保护他的女儿。”
她还不至于天真到,以为皇帝会无缘无故召她进京。
“好事儿?”
他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有道理。”
王尚拧眉:“可现如今你我要造谣的,是姜安宁心里最为信任的亲生母亲……无凭无据的,难道她会相信?”
“颠倒黑白,把那假的都说成真的,把真的……全部都说成是假的。”
“咱们之所以会觉得奇怪,觉得姜安宁突然间性情大变,就是因为,愚蠢单纯,欢欢喜喜准备着想要嫁给赵海,被吸血也不知道逃离的,是真的姜安宁,而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让赵家难堪、下大狱的,实际上是占据了姜安宁身体的桑静婉?”
娇娘轻笑:“这就要看咱们指挥使大人的本事了呀!”
“大人觉得我不是姜安宁,还会是谁?”
只是不知道,她那的那番话,能不能从人口中,诈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出来。
“实在是没有机会呀。”
“看来这次鸿门宴,我还真的得去一趟不可了。”-饕餮楼。
过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情绪,重新说道:“确实有些话想要问一问姜绣娘。”
“如此只要她日思夜想,早晚有一天她会想要去求证的。”
“如今事情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能不能留下这条命,都还是未知数。”
娇娘毫不犹豫道:“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连夜赶回京城啊。”
“我的身家性命,可是全都托付给大人您了。”
“我相信大人您,一定是有本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突然变了的?”
“你别跟我说你是这样想的。”
姜安宁没有想到,王尚居然真的来了。
王尚笑了两声,不知道是赞成娇娘说的话,还是不赞成娇娘说的话。
“你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藏着什么心思,只有你自己心里头最清楚。”
“你还记得咱们来这儿是做什么的吗?”
“那看来是我误会大人了。”
王尚被单独安排去了后院儿。
“那就是君上该操心的事情了。”
倒也是晚娘提醒了她。
“桑静婉。”
“或者我换个说法。”
“至于后面应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