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后,谭文彬艰难站起身,拄着黄河铲,上了楼。
阴萌炒着炒着,就去切菜,往锅里倒入后再炒炒,然后调味品觉得合适时就开始放,期间还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堆小瓶瓶罐罐,往里头加,最后,她还来了个勾芡。
“啊……”
……
“哦嚯哦豁!”
“吱呀!”
“带我去正门村,把那玩意儿捞了!带我去正门村,把那玩意儿捞了!”
最后,阴萌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行,你就先跟着吧。”
就连她师父,也就是刘姨,在尝过她做的菜后,也夸赞她:“萌萌啊,你真是一个适合做少奶奶的好命。”
谭文彬见状,咬着牙,想要将铲子举起,最终只能将铲子挪到自己胸口。
她刚才真的是被吓坏了,眼前唯一能依赖的,只有阴萌。
咋了,自己这个样子还能让你们泛起同情心了?
入夜了,本该睡觉的郑佳怡,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不敢上床。
正欲往外走时,背上的谭文彬提醒道:“铲子……”
而且这次,他们许是饿了,不再满足,开始用牙齿咬,用手掰,企图将供以窥视的缝隙弄大。
曾奶奶再度手持拐杖扑来,谭文彬则用黄河铲对削。
这攻击力度,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好!”
痛得谭文彬赶紧将手抽出,手指在旁边蚊帐上拼命擦拭。
“捞尸人,你提个条件,到正……”对方话头止住,重新道,“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她蹲下身,骨架下压,然后“啪!”一声,跳向空中后又自谭文彬身后落下。
极大概率,就是玩完身体就彻底废了,一个大病不起后,紧接着就此归西。
曾苗苗的手臂断裂,余下部分飞了出去,砸在墙上,落下时,身躯出现了龟裂,骨节处也都是扭曲。
难受归难受,可至少等同于把一个极大威胁给压制下去了。
谭文彬张嘴,哈一口气,有白雾吐出,以前都是大冬天哈出热气,现在是大夏天哈出冷气。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村里有守村人,且能活得健康,本就证明该村的基础生活水平到了一定程度,同时民风还得淳朴,符合村民视角下对美好生活的朴素愿望。
房间门被推开,门口只站着一个大强。
“萌萌,我求求你了,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吧。”
“砰!”
夸赞道:“哇,好香啊,萌萌你好厉害!”
“嘶啦……”
谭文彬起身,走向里面。
郑大强又把身子转回来,伸手,撕下自己脸上的皮,露出了大伯的脸:
“这个镇子,幸好有你。”
其掌心伤口处,也做了细致的包扎。
“佳怡妹妹,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你回家上坟,我们俩一起玩的事么?”
这让谭文彬心里极为恼火,他登山包里倒是有不少可以使用的器具,但问题是这些器具大部分都得用黑狗血临时开光。
谭文彬没搭理他,继续前进。
曾茵茵发出尖叫:“我男人呢!”
阴萌将袋子接过来,拿绳子捆绑好,然后将袋子扛到肩上。
阴萌没直接回家,而是在一处民房前停下,拿出钱,希望对方能借一下厨房和一些食材,让自己随便炒个菜带走。
这次,傻子觉得可以走了,但刚走到门口,背上又传来声音:
她昨儿个一宿没睡,因为昨天后半夜比前一晚更加疯狂。
莫说这会儿宅内阵法再启,对其杀伤很大,就是没这阵法,鬼夫也没能力继续对谭文彬不利。
谭文彬皮肤上出现大面积的烧伤痕迹。
重新握住黄河铲,撑着起身,谭文彬也向曾奶奶追去。
这时,郑大强先受不了了,他那薄成一片的身体,开始扭曲而且扭曲的幅度越来越大,乃至开始打结。
“好,萌萌。”郑佳怡想像以前那样靠近阴萌,但看着那不停鼓胀的袋子,还是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她清楚,自己不能妇人之仁,自己先前可以照顾她,但现在既已没事,就不能带着一个“累赘”去见小远。
但对方似乎也是察觉到自己的弊端,开始和自己拉扯,消耗自己的时间。
外头再次传来啃食的声音,老郑家,开饭了。
主人家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们早就已经死了。”
跟洗衣机转筒似的,不断的翻滚不断地砸。
“喂,没事吧?”
推开二楼的门,一股浓郁的香油味扑面而来。
傻子将黄河铲捡起来,再次要往外走时,背上又传来声音:“屋里的登山包,包……”
她这点小骨头架子,只剩一点皮裹着,压根谈不上什么皮糙肉厚,当即被踹飞出去,撞到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