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住着脏东西,却还能被封起来的地方,哪可能依旧还是脏东西?尤其是对方现在的反应,真就应了那句话,敌人反对的,就是自己应该做的。
要是换做普通人,这一记下去,就跟杀鱼开腹,里头的东西都能给你全掏出来了。
谭文彬呕了一声,再次呕吐出黑水。
阴萌早就察觉到这一家三口的奇怪了,怪不得他们都只是单个出现,从不成对,更不会全家福。
谭文彬看向地上的那条死鱼,这家伙现在看起来像是刚清蒸好端出来一样,就差摆上点葱姜蒜。
后脖颈处的伤口,也从白皮逐渐翻变成紫。
可一直等到了天亮,那一家三口却又退走了,没冲进来下手。
“我等会儿。”
“好!”
只是这次,声音持续时间并不长。
郑佳怡:“……”
像是剥石榴一样,他将自己的嘴巴彻底拉开。
而且还是一头随身携带黑狗精血的邪祟。
等滚落到最底层后,谭文彬就摊在那儿,手抓住旁边的铲子,却无法再借力站起。
可既然人家已经掀桌子了,那小远哥的计划吩咐制约性也就此解除,自由度直接拉满。
现在它鱼脑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曾茵茵,完成自己的使命,曾家人,必须死绝!其实,它先前是有机会,趁着鬼夫被那捞尸人附着,让干尸杀了曾茵茵,但它没这么做,因为这么做了,鬼夫就会发疯帮其报仇。
现在的他,对谁都充满戒心。
守村人是一个带有美好祝愿的称呼,虽说里头肯定有天赋异禀,天才与傻子界限不清晰的个例存在,但绝大部分,真的只是傻子。
吃过一次亏后的谭文彬,身子前倾,腰部绷直,单腿提起,有点像是花式踢毽子的动作,同时这也是针对灵活死倒的一个招式。
餐桌被谭文彬一拳砸得四分五裂。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了曾奶奶的声音:
惊呼的前半段是年轻女人的声音后半段则是老奶奶的沙哑。
碗是不够盛的,阴萌打算跟主家买个勺再买一口小缸。
“砰!”
不过,他留下了一封信,说自己临时来了灵感,要去写生了,感谢招待,勿挂念。
鬼夫从棺材里出来,就贴在自己后背上,双臂粘着自己双臂,双腿粘着自己双腿,面门更是直接抵在自己后脑勺位置,双脚直往自己脚下钻,想要将自己完全架住,让自己成为其傀儡受其附身操控。
李追远将红印泥做好,收入包中,临走前,他又特意去薛爸房间看了一下,确认润生说的没错,薛爸昏睡得很香。
阴萌见状,将梳妆台拉扯了过来,随后将郑佳怡拉到身边,二人躲在梳妆台后面。
“没事。”
不像郑家,早早地就彻底凉了。
阴萌走回床边,坐下。
郑佳怡将被子护在自己身前:“大强哥……你……”
谭文彬倒是不觉得有多痛,扬起铲子将其拍退后,才感到一阵空虚发力,身体不由自主地连续后退,然后铲子拄地,低头,张嘴:“呕!”
谭文彬看着地上躺着的曾茵茵。
傻子继续道:“我是个捞尸人,我是个捞尸人……”
“我不能带你走,小远哥会生气的。”
“萌萌,这是什么声音?”
袋子里的老鼠们,吃得很开心。
曾家老宅的护家阵法,逐步恢复了运转,对邪物的倾轧效果,渐渐显现。
板凳碎裂,曾茵茵满头是血地重新倒下。
这也是曾家现在还能吃上一口温饭的原因。
这次,主人家脸色讪讪地收下了,不停说“够了够了,多了多了。”
哦,原来我错了!谭文彬下午就在院子里,对着这口井喝茶抽烟观察了半天。
“就当是场噩梦,睡一觉,也就好了,能忘就忘掉吧,你已经赚了。”
铁皮被打破,当谭文彬提起铲子时,连带将其掀开,让井口完全露出。
“哦,好。”
“厨房的女人……一起带走……”
就在这时,他看见已经皮都烧没了的曾奶奶,竟然拄着拐杖,开始向厨房走去。
林书友身为乩童,以这种方式能强行锁住白鹤童子阻止其离去;谭文彬以相同的方式,把鬼夫往自己身上背。
“吃这个!”
傻子看了看袋子里的这一点,又看了看地上这么多,摇了摇头,然后继续低头吃地上的。
谭文彬趁势追击,来到厅堂,独臂的曾苗苗也冲了出来想要阻拦,却被谭文彬一铲子拍飞出去。
大鱼停止了颤抖,但它的身体却不断地鼓胀起来。
“好。”
他能做的,就是和谭文彬同归于尽。
低头看去,谭文彬发现自己双臂皮肤下,已青筋毕露,自己脸部,也有密密麻麻的凸起感。
奔跑途中,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