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堆原本附着在胡一伟身上吸食鲜血的小鱼,则一个个脱离胡一伟的身体,翻身,露出白肚,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可正当他习惯性将手指探入口袋去按下印泥时,只觉指尖发烫,传来剧烈的灼烧感。
面对郑佳怡的哀求,阴萌也很为难,不过转念一想,等见到小远哥时,让她再回去也一样的,大不了自己被小远哥眼神瞪一下。
追打了一段时间后,谭文彬知道不行了,再耗下去自己不占便宜,得溜。
“啪!”
“佳怡,你爸妈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
“走了。”
绝大部分老宅,哪怕是平民之家,在修建时,也是会注意风水布局的,富贵人家亦或者是懂行人家,对此就更为讲究。
大伯更是跪在地上,用双臂环抱,将老鼠搂到自己面前,然后整张脸埋下去开始啃食。
阴萌确实随便使了,把人家挂在梁上的烟熏腊肉全摘下来,也不洗,直接开切,然后往锅里一倒。
李追远将手搭在润生肩上,润生将他背起,二人上了屋顶,再从屋顶跳出院墙,没有惊动楼下的薛妈和那帮亲戚邻居。
但它也因此付出了巨大代价,而曾茵茵的鬼夫,也是真心护着她,迫使它不得不选择慢慢积蓄力量,才好对曾茵茵下手。
按照远子哥的思路流程,你得死在这里,然后再由范树林找我。
没搭理她,继续奔跑,谭文彬纵身一跃进入房中,一个侧翻,来到登山包前。
“别管,帮我开封,都倒地上。”
曾苗苗抬起独臂想要抵挡,但她身上早已多处断裂,此时独臂也被折断,力道不减多少的铲子更是顺势砸中其脑袋。
夜深了。
魏正道在书里,早就给它们研究透透的了。
“居然敢……抢我的词。”
先前不能遛,原因是得留在曾家推线索,哪怕明知道这家有问题,也得装下去不主动撕破氛围。
如果说远子哥的走阴是打个响指随心所欲,那么他的走阴就越来越趋向于膝跳反射。
谭文彬嘴巴张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声音,这不是故意的,而是受影响的一种本能表现反应。
这时,有个蓬头垢面穿着破棉衣的傻子跑了出来,直接奔向地上的那些食物,拿起来就往嘴里放。
这也是为什么魏正道书里着重提及玄门人变的死倒最难对付的原因,不仅是这种死倒会保留一点生前手段,更重要的是,它可能还懂你的套路。
起身后,身子不是前后摇晃就是左右摇摆,压根正不起来。
“放心吧,小远,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我下手很轻的。”
谭文彬满身是伤,可听到这话时却想笑。
可哪怕是到了这种程度,他们也依旧在继续发力扭动,最后,只听得皮肤碎裂的声响,俩人如同破了的气球直接炸开,化作大量碎片。
但从进程变化上来看,今晚,他们肯定是要冲进来了。
清脆一声,脑袋如核桃仁般炸裂开。
阴萌站在门口。
“好了,不要烧了。”
同样的招式,不同力量基础的人使出来,效果截然不同。
大伯身前身后的两张人皮脱离了他,像是两个纸片人一样,抓取地上的老鼠放嘴里啃食。
谭文彬想要往外跑,可刚来到门前,大门就快速闭合。
他毫不犹豫地撕下额头上已经变黑的封禁符,换上两道新的,一个贴脑门一个贴胸口。
恰好这时曾奶奶也追了上来,身形落下,手中拐杖对着谭文彬的面门径直砸下。
她似乎也忌惮谭文彬此时的力道,再次选择后方偷袭。
郑佳怡下了床,双手使劲,将缸拉出。
他看见了躺在地上,浑身都是小伤口的胡一伟以及其旁边一地的小鱼。
锅是她烧的,烧得旺旺的,不管这菜再奇怪,食材总是烧熟了的。
它当初是好不容易进入了曾家,与曾家那位奶奶可谓斗智斗勇,最后还是靠蛊惑曾茵茵,以帮助其亡夫回魂作为条件,让其成为自己的内应,这才破了曾家。
“啪!”
阴萌加重了声量,吓得傻子一哆嗦,只得抬起头接过袋子里的,吃了起来。
李追远是视角缺失导致了信息缺失,要是他能完全掌握这些,就要重新审视和分析薛家的特殊性,毕竟薛家现在还能吃上热菜。
阴萌一边翻炒一边说道:“等你天天需要靠灶台做饭吃时,就不会觉得有趣了。”
做完这些后,谭文彬心里的那口气散去,整个人逐步脱力,他想下楼梯,却因为脚软,直接滚了下去。
大部分死倒普遍心智不高,甚至都不如野兽,一些以灵活性著称的死倒一旦发现正面受限,往往就会选择绕后偷袭你背面。
他看不懂阵法,每次进阵时还得背着“乘法口诀”,可这是阵法的事么,自己简直就是猪脑子。
“阴萌,你真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