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吃得很开心,享用美味的同时,还不忘偶尔抬头扫一下床上的二人,似是在无声地说,等他们用完餐,就轮到你们。
“不,我不敢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敢一个人回去,你让我跟你走好不好,萌萌,求求你了!”
“萌萌,你这是要做什么?”
“哐当”一声,铲子从手中滑落,他在井口边跪伏下来,口中发出哀嚎。
铁皮盖子内侧,附着着一条很大的死鱼皮。
谭文彬跌跌撞撞地重新爬起,他现在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忽然增重一倍有余,而且由于全身冰凉,感知也出现了紊乱,如同带上了醉酒效果。
郑佳怡的筷子被阴萌拍落。
然后默默地将自己沾了血的衣角掀起,捂住口鼻。
力道反震得谭文彬都开始翻白眼了,好在真的出了结果。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她抬起脚,将化肥袋踢倒。
等争取到部分身体控制权后,谭文彬从兜里掏出封禁符,“啪”一声,给自己脑门贴上。
一下子,里面刚吃过加餐的老鼠,一窝蜂地全窜出来,在地板上到处乱爬。
大伯怔住了,他被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糊了一脸一身。
“嘶!”
刚在屋外落地,傻子就一边吃着糖一边双手举着三根手指开心地跑来,对着李追远挥舞笑道:“我是捞尸人!我是捞尸人!”
“哈哈哈,吃席!哈哈哈,吃席!”
而谭文彬现在行的,才是正儿八经的邪道之法,不,怕是连走邪道的都得佩服得夸赞一声:兄弟,你对自己真狠!“嘶嘶,呜啊!”
她推开窗,看向楼下的傻子。
“你……”
谭文彬目光一变,他的第一反应是:“小远哥?”
郑佳怡拿起筷子,想去搞一块尝尝。
“佳怡妹妹,你刚刚怎么不开门呀?”
经过傻子身边时,阴萌停下脚步,又看向了他,说道:“谢了。”
“日后我曾家但凡还留有一人,也要报今日之仇!”
一晚上,这一家三口,得消耗两化肥袋的老鼠,老鼠再能生,怕是也经不起这般吃。
一双骨手锋锐如刀,顺着谭文彬的后脖颈划去。
“你不想你爸妈也变成他们这样子的话,就帮我把缸从床底拉出来。”
怪不得郑家人得进山抓老鼠。
这具干尸是曾苗苗的。
而走阴的一个最直接效果就是:自己能和原本看不见摸不着的邪祟,有了直接对抗的基础。
好在曾茵茵只是一个普通人,被一记头锤砸倒后,一时也没能爬起来,倒也给了谭文彬调整适应的时间。
施加在他们身上的这种称呼,以及神话上去的各种作用,是将他们与本村绑定的一种默契。
很快,他们就不再满足这种方式,而是变得更为直接房门开始被推动,外头接连传来大伯、大伯母以及大强的声音:“佳怡,乖,开个门,伯母有些话想跟你说。”
丢失目标后,谭文彬顺势仰面倒下,然后双手虚抓,双腿虚蹬。
“好,你带我去……”
鬼夫力气很大,谭文彬虽力有不逮,却依旧在奋力挣扎。
只等晚上睡觉,人家进来翻自己牌子时,自己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谭文彬感知到了强烈的灼痛感,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对着自己拼命地扎刺。
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开干!鬼夫企图进入他的身体时,他就走阴了。
阴萌收起铲子,拿出一张破煞符,塞入鱼嘴里。
这种全方位的接触贴合,好似大夏天热得穿着裤衩子的你,忽然坠入冰水混合物中,全身的痉挛僵直无法避免。
“你别管了。”
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儿。
“啪!”“啪!”“啪!”
谭文彬是没上二楼见到那只剩下半面的大鱼,否则他就会猜出来,这口井是大鱼消耗了一半的自己才封住的。
傻子进了屋,走到谭文彬面前,笑呵呵地弯下腰,将脸凑过来,仔细打量谭文彬的同时,还不停用手在他身上到处戳一戳。
这里是镇角,比较偏,没什么人,要是别人看见了,怕是得指着鼻子骂:这般浪费粮食,得遭天打雷劈的!
可就在自己呕吐时,谭文彬敏锐察觉到曾奶奶不动了,竟然没趁机主动攻击,且二楼那里居然也传出一声惊呼。
深夜,
郑佳怡听话地回到床上。
润生凑上前问道:“小远,那彬彬和萌萌?”
李追远指了指傻子还举着的三根手指:“他正在给我们所有人带路。”
—————
字数多了,就码晚了,更新迟了会儿,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