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涉未曾回,垂眸,再抬眼时,便多了几分媚意。
他轻声唤,“纤纤。”
白涉伸出手,指尖勾住她的,眼睛微颤,“玉奴想让夫人高兴。”
“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让你高兴?”
青涩里带着些若有似无的勾引。
心底那道声音静了一瞬,随即便暴怒。
白涉只当没听见,往许纤那边凑了凑,“夫人告诉玉奴,好不好?”
分明两人先前已经做尽了亲密的事,许纤却被这几个问题给问到脸红了。
她红着脸,心道这人又装什么纯。
但清纯系真的让人无法拒绝。
许纤含含糊糊说不出个什么,对方已经覆了上来,低下身子,一副卑微的样子,“夫人教教玉奴好不好?”
他一口一个玉奴,一口一个夫人,好像她是个贵妇人,在与属于自己的奴隶偷情似的。
玉奴柔情似水,许纤受不住这水,整个人似乎要溺死在这水中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先前一直不换剧本,现如今倒好,一换就一晚换好几次。
往后还是得平均一点,不然饿死一阵撑死一阵的,这谁受得了。
白涉披着衣衫,满是教人看了脸红心跳的慵懒,左眼底下一道红痕,是许纤指甲划上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月光落进了屋里,白涉靠着门框,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半阖着眼,衣衫松散,抱着胸,一只手把玩着淡粉色的避水珠,没了以往经常维持的端肃姿态,一身掩不住的风流,倒是让过来的青蛇吓了一跳,险些以为是林玉京。
白涉见青蛇过来,抬手在身后布了一道结界。
他起身,将外袍穿好,稍带一点倦意,“纤纤刚睡着,你在这里守着,我快去快回。”
正值满月,错过这一次就要等下一个月了。
说着,妖气席卷,再下一瞬,原地只余青蛇一人。
杭州城外,瀑布处。
白涉取了自己的血,牵引着避水珠,又将避水珠投入水中的满月之中。
避水珠并未融于水,月光将其中沾染的他的妖气一点点剔除。
他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幕,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