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外面全福海就进来传话,“皇上,贵嫔娘娘身子不适,请皇上过去”
一句话还没说完,上头就扔了湖笔,他一个激灵,扑通跪下来,李怀修沉眉不虞,“前日不适,昨日不适,今日又不适,是把朕当成太医了!”
全福海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也不知近日杨贵嫔是怎的了,三天两头地折腾,仿佛怕皇上出了承明宫,就不再过去了似的。见到皇上,也就说那么两句话,一来一回,不知道耽搁了皇上多少功夫。
都是再一再二不再三,皇上已经惯着杨贵嫔三回,这回杨贵嫔怕是真要惹得皇上生厌了。
他正思量着,听上头皇上沉声吩咐,“她既身子不适,就把太医院当值的太医悉数传去承明宫。朕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诊治的,竟让怀着皇嗣的主子日日不适!”
全福海退出殿门的时候,差点跌了一跤,这回过去,杨贵嫔怕是要消停一段日子。
当日,太医院当值的十余太医候到承明宫主殿,面面相觑地等着给杨贵嫔看诊,彼此都摸不着头脑,这番,是怎么一回事?
倏地,内殿里传出一阵碎瓷器的响声,杨贵嫔手腕搭在凭几上,素日因有孕而红润的脸庞今儿透着青白难堪,看诊的太医瞄了眼地上的狼藉,心惊胆颤地起身拱手,“主子脉象虚浮,是气血不通之症,还需多加调理,并无大碍。”
岂止无碍,诊完脉象,他大抵明白了全公公为何传话要太医院之力到承明宫看诊,他也在太医院任职数年,岂不明白后宫主子们的弯弯绕绕,不过他们既然来了,必是要看出几分病症,不然,焉能活着回去。
经此一事,承明宫安静多日,没再见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