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严丝合缝一番纠缠,温书晗感受到他明显变化的轮廓。
她木然一瞬,一团燥热漫上耳廓,偏开视线转移话题:“还不去洗澡,你等着感冒吧。”
陈言肆看她半晌,眸底暗瘾涌动,沉出一声:“你先。”
原来不是两人一起洗的意思。
“哦,好。”体温分开,她从他身前溜出去。
在他房间迅速洗了个澡,不小心把贴身衣物落在他浴室里。
陈言肆后脚进去,刚开始没发现。
淋浴开了半晌,他一转头,不远处悬挂着的白色蕾丝撞进他眼底。
眉心一动,紧接着一股燥热电流冲上他胯骨。
温书晗在外面吹干头发,顿了顿,脑子里白光一闪。
快速折回去敲门:“那个,可以把我的衣服拿出来吗?”
她敲响浴室门的前一秒,陈言肆正一手挡住墙壁,仰着头,热水流经坚硬涌动的喉结,浑身肌肉紧绷震颤。
此刻听见她的声音,欲念的阀门瞬间被冲破。
温书晗隔着门听见一声燥热闷喘,突然意识到他在干什么。
她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生涩吞咽一下,放慢脚步默默下楼。
到了厨房,她心不在焉准备煮一份姜茶。
食材还没找出来,陈言肆从身后靠近,低头抱着她。
他体温暖烘烘的,浑身都是欲望释放后的餍足慵懒。
她抿抿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陈言肆轻吻她耳垂:“跑这么快做什么?”
她好认真说:“不想打扰你洗澡。”
陈言肆心怀不轨,滚烫气息悬在她耳畔:“又没说不让你打扰。
这边暧昧胶着,不远处的侧厅忽然传来动静:“爸,晗晗跟言肆都大了,两人关系又不好,要不把他俩的房间位置换换,换成上下层,这样好一些。”
陈知棠在跟爷爷打商量。
陈慈远温声说:“问晗晗的意见吧。他俩今晚是不是回来了?”
“回了呀,一道开车回来的,还淋了雨呢,这会儿估计都睡了。”
“哦,睡了就好。”陈慈远咳一声。
“哎哟,怎么又咳了。”陈知棠朝厨房走来,“我给您弄碗小吊梨汤,您先歇着。”
脚步声渐近。
这一边,半人高的中岛台挡着亲密重叠的身影。
昏暗中,彼此接一个燥热绵长的吻,陈言肆曲敞着双腿坐在地上,温书晗被他圈在怀里,微屈双膝分腿跪坐,酸软的腰身逐渐下塌。
他一手扣在她脑后,吻得无声又激烈,在她听见动静慌张无措时,他游刃有余摁着她,舌尖狂热勾缠,不许她擅自逃离。
她攥拳屏息,面上红晕加深,脸蛋被他一手捧着,粉白肌肤映衬他手背涨起的青筋。
想跟她疯狂做爱,想被她挠出凌乱不堪的抓痕。
想把她浇透。
片刻,陈知棠静然止步,借着月光开一盏暖灯。
一回头惊出三步远:“哎哟妈呀,吓死我了,干嘛呢你?”
陈言肆高高一个冷不丁出现,眉眼淡然,站姿也闲适懒散。
他一手撑着中岛台面,另一手随意晃了晃冰苏打:“喝水。”
陈知棠摸不着头脑:“喝水怎么摸黑喝呢,好了好了,我要用厨房了,你到边上去。”
陈言肆脚步未挪,不动声色拧开盖子喝水。
温书晗缩成一小团躲在中岛台边上,凝住呼吸心跳怦怦。
“啧,当没听见呢?”他在哪儿都是个祖宗,陈知棠喊不动他,索性转身走了,反正厨房多的是,“我用另一个,你早点儿睡啊,别把晗晗吵醒了。”
“嗯。
音落,他一手藏匿在中岛台后面,揉了揉她猫猫祟祟的脑袋。
一周后,陈言肆飞申城参加商赛。
温书晗一个人难得清净,每天自由自在乐得舒心。
大一课少,室友带着她穿梭在艺院里挖掘各种新鲜事,看了几个巨型雕塑展,还有实验艺术那帮神人的期中艺术展。
又听说美院那边承接了一位著名设计师的珠宝展,许悦在教务网抢到两个参展名额,立刻拉着她去看。
几百平的敞亮展厅,吊灯周围宝石交错,一看就是用钱砸出来的。
许悦恨恨道:“美院真有钱,等我哪天穷得叮当响了我就来偷他们展厅的吊灯!”
温书晗被她惹笑:“可是吊灯好大,怎么搬得动。”
“啧,一看你就不懂,在金钱面前,一切都是小事儿,我可不嫌金条重,老娘扛起就跑,博尔特都追不上我。”许悦搭上她肩膀,“唉,真羡慕你,从来不用为钱发愁,一根发绳就值三千块。”
她一愣:“三千?”
“我的天呐大小姐,你是真不知道你浑身上下有多贵吗?”
发绳是陈言肆送的,她真不知道有这么贵。
展厅里人影往来,身旁忽然有人出声:“诶,她发绳跟你同款诶。”
刘一茜回头,扫一眼温书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