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的发绳,呵笑一声:“谁假谁尴尬。'
温书晗知道对方在说谁,但她专注看珠宝,不想搭理无关紧要的人。
许悦可沉不住气,回身一笑:“拜托,当谁没研究过奢侈品呢,正版的小吊坠根本就不反光,你头上那个都闪成什么样了,以后停电不愁咯,把你头绳取下来就能当手电筒了,一路畅行哦。”
“你??”刘一茜气不打一处来,扯唇嗤笑,“就你懂,你懂得多。”
许悦摊手:“那是当然咯,比某些人不懂装懂强。”
亮堂堂的展厅里,灯下最显眼的位置放着单独的展陈柜。
特殊玻璃五面环绕,中间一件玉镯孤品,水头极好,莹润欲化。
许悦悄声耳语:“我敢打赌,只要你说一句喜欢,现任哥肯定能给你拿下。”
众所周知,男友在姐妹这边是不享有姓名权的。
许悦称陈言肆为“现任哥”,偶尔也叫“有钱哥”、“冷脸哥”,以及“醋坛子哥”。
“嗯?”温书晗关注点偏离,“这个是可以对外出售的吗?”
刘一茜凑上前幽幽出声:“问了也白问,你又买不起。”
“…………”温书晗真是想不通,对方一个学美术的,老跟她一个舞蹈系的过不去干嘛。
温书晗只是觉得这镯子好看,其实她物欲不怎么高,陈家把她养得太好了,她几乎什么都不缺。
她淡声说:“我没打算买它,如果你想买的话,可以让我当场见识一下你的财力吗?”
刘一茜哑然片刻。
“切,我也没打算买。”其实是买不起,这玩意儿少说要小半套房的价格,她根本拿不出。
许悦噗嗤一声笑出来。
离开展厅已经是傍晚,温书晗要赶去校外一家舞蹈培训机构,教小孩子跳舞。
许悦调侃她,说她这是大小姐下凡体验人间疾苦来了。
她兼职已经有小半个月了,这家是老师朋友开的机构,正好缺人手,她就来帮忙了。
这事儿陈言肆不知道。
在他眼里这是没苦硬吃,要是被他知道,她离辞职就不远了。
温书晗上班上到一半,微信收到他消息:[在哪]
她忙问:[你回来啦?]
[先回答。]
她撒谎说:[在寝室休息]
他没回了。
温书晗只当他是无聊了才来问她一句。
按理来说他刚比完赛,没这么快回京。
晚上九点半下班,她在机构楼底跟一个学生的小舅舅说话。
对方三十出头,高个子,长得倒不显老,西装革履像模像样,气质英俊斯文。
斯文男笑着说:“太谢谢你了,小温老师,我外甥女怕吃苦,之前说什么都不愿来练,多亏了您有耐心,她进步可大了。”
温书晗礼貌回:“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瞎,还是要认真道谢的。不知道小温老师有没有空,我想请您吃个饭,当面谢谢您。”
温书晗嗅出一丝目的不纯,摆手婉拒:“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用破费,我最近课挺多的,也没有时间。”
“啊,这样。”斯文男使出迂回战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硬卡片递给她,“给,这是我的名片。我是开律所的,这段时间刚好忙完一个案子,随时有空,您要是想起来就给我打个电话,我第一时间接听。”
温书晗莫名其妙被他塞了名片,刚要还回去他就转身道别:“那就这样,我先走了,期待您的来电。”
黑色奔驰从她面前悠悠开走。
温书晗站在原地,突然觉得后背凉凉的。
下意识回头,在夜色里撞上一份幽沉视线。
完,被抓包。
陈言肆微眯起眼,眸底划过一丝程度极深的不悦。
他一手拎一个不知装了什么的礼盒,另手懒懒散散夹着一支刚点燃的烟。
四目相对,一小截烟灰掉落在地。
温书晗眨眨眼,抿唇微笑:“你回来啦,好早。”
陈言肆唇角微勾,冷飕飕复述她的话:“在寝室休息?”
沉默几秒,她硬着头皮回:“休息完了,我出来透气。”
说着悄悄转身,仿佛掩耳盗铃。
陈言肆脸色一黑。
“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