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咋不跟着起哄了?”
他故意放慢动作,指尖在边缘画圈,“起什么哄?大晚上的不要给同事们找麻烦……”
可烟花哪里肯听,又一串彩珠筒窜出来,红的、黄的、粉的光点在空中织成一张巨网,炸响时带着沉闷的嗡鸣,像是有列火车从头顶呼啸而过。
一楼刘奶奶的拐杖“笃笃”敲着防盗门:“我的心脏病都要犯了!有没有天理啊!”
突然,滕艳兰急促地喘出一句:“……里面。”
她家的小狗在楼道里汪汪直叫,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刺破这喧闹的夜空。
手指在梨状肌上留下力学痕迹,两人同时倒吸一口气。
滕艳兰的皮肤像浸过热水的丝绸,仿佛受制于“胡克定律”般——绷紧又放松。
突然有个孩子的哭声从某扇窗户里钻出来,带着被惊吓的委屈,紧接着更多抱怨声涌出来,有的拍着窗台叫骂,有的对着夜空跺脚,还有人索性打开楼道灯,站在单元门口叉着腰瞪着天空。
“这帮人确实太过分了!”滕艳兰忍无可忍,“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李睿的吻重新回到她耳后,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这里……平时配枪磨得到吗?”
回应他的是突然的转身。滕艳兰揪住他的衣领吻上来,这个吻带着刑警特有的侵略性,牙齿撞到嘴唇也顾不上疼。
烟花却依旧我行我素,在众人的怒视里绽放出更大的花团,最后那声巨响震得楼道灯忽明忽灭,连远处的汽车都被惊得此起彼伏地鸣笛,像是在为这场混乱伴奏。
睡衣不知何时已经散开,月光扫下起伏的银辉。
9点55分,眼镜男将银戒指放入一个特制的金属盒,盒盖上刻着诡异的符号。
“信号已经发出去了。”他对着耳麦说道,“他们会上钩的。”
疤脸男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很好。让老三继续引开警察,我们按最终计划行动。”
眼镜男推了推金丝眼镜,屏幕的冷光映在他镜片上,遮住了眼中的算计:“别忘了,真正的目标从来不是那枚戒指……”
9点56分,赵志明盯着刘宇航的购买记录,眉头紧锁。
“这枚戒指……是这个叫刘宇航送给藤玲儿的订婚戒指?”他猛地反应过来,“快!查这个叫刘宇航的身份!”
技术员飞速敲击键盘:“刘宇航是海亮高中的物理老师,社会关系正常。”
赵志明脸色一变:“妈的!歹徒怎么会盯上他一个老师呢?”
9点57分,当月光在某个粉色的停留时,客厅茶几上的屏幕正好再次熄灭。
烟花仿佛被楼下的抗议声激怒了,第三轮攻势来得更加密集。翠绿的光带像藤蔓般缠绕着攀升,在半空突然炸开成无数只碧色蝴蝶……
唯有清鸿寂静,潆绕山峦。
滕艳兰弓起背脊,手指深深插进他的发间。夜空中,翅膀扇动的声响混着震耳的轰鸣,让整栋楼的玻璃窗都在框架里不安地颤动。像是有一道电流,振得她小腹发麻,突然并拢双腿。
五楼的年轻夫妇直接站到了阳台上,男生扯着嗓子喊:“到底有没有完啊!再放我们真报警了!”女生则举着手机对着烟花拍摄,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太过分了”。
“别……”她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楼下的自行车棚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想必是被震落的广告牌砸中了车棚顶。二楼的赵师傅扛着梯子冲出来,往楼顶的方向吼:“我看是哪个小兔崽子在楼顶搞事!再不住手我把梯子架上去了!”
“楼顶?”李睿问道,“应该不是吧?”
“我怎么知道!”
“那里不行吧……”
李睿抬头,看到她通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这是她第一次露出不确定的神情。
9点58分,眼镜男将特制的金属盒塞进背包,转身说道:“老三,你继续引开警察,我们按最终计划行动。”
“放心吧!”
9点59分,赵志明盯着购买记录,忽然想到了什么,“也许,歹徒不是冲着刘宇航去的,而是……”
“藤玲儿?”小周问道。
“查!”赵志明猛地反应过来,“快!查这个藤玲儿的身份!”
技术员飞速敲击键盘:“有了,藤玲儿是天宇化工董事长陈福的私生女,一个月前,陈福才公开登报澄清了这个关系。”
“陈福?”赵志明脸色一变:“歹徒到底想干嘛?”
“咚“的一声,当十点的钟声敲响时,李睿重新吻上她的唇。
右手悄悄滑向她腿间,隔着最后一层布料轻轻按压。
小周盯着电脑屏幕,眉头皱紧,“赵局,你说歹徒会不会是想勒索?”
“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