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便怪你们办事不力。”其中一名黑衣人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留下了后患。”
被围住的三人背靠背站成三角,陆大抹了把嘴角血沫,“公子?是姜瑾轩吧?”
话音未落,为首黑衣人的刀光已劈了过来。
站在陆大身边的麻三猛地反手甩出短刀,陆大乘机挥刀向黑衣人面门劈去。
“找死!”黑衣人侧身避过,顺势一脚踢飞了陆大手中的刀。
“走!”陆大猛地拔腿便朝着院门跑去。
“想跑?”黑衣人欺身而上,手中长剑直取陆大后心。
陆大身子往地上一扑,堪堪躲过一剑。
黑衣人顿了顿,陆大趁机滚向院门,不要命的跑了出去。
另两名劫匪亦是仓皇而逃。
四名黑衣人并不追赶。刚才用剑刺陆大的黑衣人笑了笑,“估计这下,他们是再也不敢回来了,我们先去跟李护卫复命。”
三人亦是好笑的收了剑,若无其事出了院子。
陆大和麻三一直到了晚上,才在平阳城外一座破庙里汇合。
陆大蜷缩在破庙神台底下,听着麻三因伤口疼痛发出的嘶嘶声,神色晦暗不明。
“老大,药没了。”麻三将空了的药瓶往地上一丢,恨声道:“那姓姜的狗东西,真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他进府享福,凭什么要让我们过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麻三看了陆大一眼,“孙十六到现在都没来,恐怕是凶多吉少。”
陆大眼珠转了转,看了过来。
“与其这样窝囊的东躲西藏,还不如将那姓姜的绑过来。”
麻三咬牙,“若是能得几两银子,我哥俩便离开平阳找个去处过安生日子,若是走不了,便干脆将那姓姜的宰了,也算是给孙十六报了仇。”
他们这段时日过得战战兢兢,平日没事都不敢出门,可即便如此,姜瑾轩仍旧不打算放过他们。
这样的劫杀无休无止,而且来的人身手越来越厉害。
今日侥幸逃脱,可明日呢?
陆大盯着麻三,“绑他?姜府守卫森严,我们拿什么绑?”
“醉仙楼!”麻三道:“大哥难道忘了,姜瑾轩最喜欢去醉仙楼。”
陆大眸光一闪,随即归于黯淡,“就算他喜欢去醉仙楼,但我们也不能在那里动手。那里人来人往,我们过去等于自投罗网。”
“那你说怎么办?”麻三瓮声道。
陆大嘴唇刚动了动,还没有出声,庙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瘦削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孙十六。
“十六,你居然没死?”麻三一瘸一拐走上前,朝着孙十六肩上擂了一拳。
孙十六笑着道:“我自然死不了。老大,你猜我逃跑时遇到谁了?”
“谁?”
“姜公子。”孙十六笑着道:“他与我擦身而过,居然没有认出我。”
“我听他跟旁边的公子说,等什么姨娘出殡了再回去,估计是他家里死了人。”
陆大倏然坐起身来,“那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看着他进了桂花巷子一户人家,并在那家门上做了记号。”
孙十六道:“大哥,他如今好吃好喝做公子爷,却对我们穷追不放,反正这日子是没法过了,不如我们将他绑来,得一票大的离开平阳。”
居然不谋而合想到一处去了。
陆大自从上次失手,便想金盆洗手,好好过日子。
奈何姜瑾轩逼得实在太紧,不给人活路。既然如此,便也怪不得他了。
“麻三,十六,我这里还有几个钱,明日一早进城去吃点热乎的,便准备动手。”陆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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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三日后便下了葬。
这几日姜衡一直没有见到姜瑾轩。林依芸只说是嫂嫂病重,林祎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自己又脱不开身,只得让轩儿过去照看。
姜衡知道林依芸只有这一个嫂嫂,小时候又有看护之恩,权当半个母亲,也不好再说什么。
林依芸松了口气,只是日日让弄墨将自己调制的香膏送去给姜瑾轩涂脸,只想等他脸上伤口好了快点回来。
姜瑾轩住在林家,倒是觉得比住在承安伯府自在许多。
至少在这里没有人处处拘束着他,林方氏虽然是舅母,却也并不太过问他的事,他要回便回,要出去便出去,自由自在,别提多惬意。
林家旁边穿过一条长长的巷子便是最热闹的清风桥,在林家住了两日,姜瑾轩便习惯了每日下午去清风桥逛逛。
林祎今年要参加秋闱,平日一般很少出门。姜瑾轩叫了他两次他都不去,便也就不勉强了。
这日午后他又要出门,林祎冲他道:“姑姑让你在家中养伤,你现在日日出去闲逛,若是被人看到告诉姑父,估计又是一场官司。”
姜瑾轩最不耐别人管着他,便有些不高兴道:“我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