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正气凛然地大吼道:“告诉王中正,带宋兵从秘道撤退,这里交给我们”暮色降临时,永乐城的东城墙突然响起震天轰鸣
石飞扬拍出一招“利涉大川”,凶猛的掌风劈开火药桶的引线,火光冲天而起,将西夏的铁鹞子骑兵炸得人仰马翻
他站在西城墙的断壁上,明玉功的冰雾与圣火令的赤焰在掌心交织,形成红蓝相间的气团,如同天地间悬着的一颗妖异星辰
梁乙埋的狼牙棒带着火油劈来,棒身的血蛭在火光中膨胀,竟有手臂粗细
石飞扬的“移花接玉”神功骤然发动,狼牙棒突然转向,重重砸在梁乙埋自己的肩头,肩胛骨碎裂的脆响混着火爆声,格外刺耳
“你以为凭这点伎俩就能赢我?”梁乙埋的血从嘴角涌出,滴在胸前的狼首符上,却脸狞笑道:“我西夏的‘血河大阵’已在城外布好,今夜便让永乐城化作炼狱!”
石飞扬的天蚕功银丝突然暴涨,缠住梁乙埋的咽喉,银丝上的冰寒真气顺着血脉游走,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眼球凸起如铜铃
“血河大阵?”石飞扬轻笑道,黑发垂在眼前遮住眼底的红,“几十年前娜卡辛的血河阵,便是我破的,你这点微末伎俩,也配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银丝猛地收紧,梁乙埋的头颅带着冰碴滚落城下,脖颈处的伤口喷出的血柱在半空中凝成血冰
西夏兵的惨叫在城楼下炸开,铁鹞子的骑兵阵形大乱,被丐帮的青竹杖与日月神教的圣火令分割成数截,厮杀声与哀嚎声在河谷中回荡,竟盖过了风声
李铁牛的泼风刀砍断最后一名爬上城楼的西夏兵的手腕,断手在雪地里抽搐,五指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向先生,火药快用完了!”他的左臂被马槊洞穿,骨头碴从伤口处刺出,却仍举着刀护住石飞扬的侧翼,又恭敬地禀报道:“弟兄们已按您的吩咐,在城下埋了青竹桩,铁鹞子的马腿被绊断了不少!”石飞扬望着城外渐渐稀疏的火把,知道西夏的主力已被打残
他的掌心凝聚起明玉功的冰雾,将城楼的断矛冻成冰枪,反手掷出时,枪尖穿透十三名西夏兵的胸膛,将他们钉在远处的土坡上,尸体在风中摇晃,像串破烂的稻草人
黎明时分,永乐城的残垣断壁上,石飞扬的玄色襕衫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站在最高的箭垛上,望着西夏兵溃逃的方向,降龙十八掌的余劲还在掌心流转,与明玉功的冰寒交织成淡淡的白气
曲诚的圣火令插在旁边的断柱上,令柄缠着西夏兵的肠子,在晨光中泛着暗红他数着城楼下的尸体,铁鹞子的铠甲堆成了小山,狼牙棒与马槊散落其间,像片钢铁的坟场
接着,他禀报道:“教主,此战我们折损了八十名弟兄,丐帮的青竹镖也用得差不多了”
李铁牛用青竹杖挑起梁乙埋的首级,头颅上的眼睛还圆睁着,仿佛还在惊恐地望着这座吞噬了他的城池他也禀报道:“向先生,宋兵的残部已在秘道出口集合,王中正将军说要给咱们立生祠”
他忽然指着东方的天际,那里有朵云形似龙,又感慨地道:“您看那云,像不像大唐的龙旗?”石飞扬的指尖抚过城楼的砖缝,那里还留着当年大唐工匠刻的“永徽”年号
他没有吭声,默默转身,找地方歇息去了
下午,西夏的援军赶到,重新包围了永乐城
残阳将城墙染成血色时,石飞扬闻讯而来,玄色襕衫瞬间被西夏兵的血浸透
他站在城楼的箭垛后,施展降龙十八掌的一招“龙战于野”,劈落第五名西夏将领,掌风带起的黄沙中,还夹杂着明玉功冻结的冰粒
李铁牛的丐帮弟子正用青竹杖组成防线,将残余的宋兵护在中间,竹杖上的血珠滴在干裂的土地上,瞬间凝成血冰
“向先生,西夏的‘铁鹞子’骑兵快冲过来了!”李铁牛的左臂被流矢洞穿,却仍举着泼风刀砍断爬上城楼的云梯,走到石飞扬身旁禀报:“宋将基本已战死,咱们得守住这最后一段城墙!”
石飞扬望着城下黑压压的西夏骑兵,铁鹞子的铠甲在残阳下泛着冷光,为首的正是当年娜卡辛的弟子,如今的夏国相梁乙埋之梁承光
他的狼牙棒上缠着宋兵的肠子,在风中甩动,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梁承光怒吼道:“石飞扬,你以为躲在宋人的城里就能活命?”
他忽然举起狼牙棒,又怒骂道:“今日我便用你的人头,祭我父相的在天之灵!”
赵清漪的身影竟出现在城楼内侧,她换上了宋军的铠甲,却仍戴着那支木簪,手中的长剑在残阳下闪着光,调侃地道:“我从汴梁偷了兵符,带了五千禁军来支援!是从北门外杀进来的不过,进入永乐城,我的兵剩下没几个了”
她的铠甲上中了三箭,却笑得灿烂,又温柔地道:“向天歌,我说过会帮你”石飞扬哈哈一笑道:“你来帮我吗?永乐城是宋城!可不是唐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