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
“嫂子,经常来打扰,不介意吧。”
裴氏年轻,但为人处事倒是挺大方的,笑着让他到厅堂落坐,“我给你们煮茶。”
魏征今天似有心事,一落座便把李逸带来的柿子烧开了一坛。
“太子派人来信,想请我出任东宫太子洗马,派人给我送了不少礼,两匹好马,长安永兴坊一套占地十八亩的宅院,还有一千匹绢。”
李逸笑道:“看来师兄是心动了?”
魏征摇头,“我现在山东行台为左丞,虽然忙碌但也很充实,特别是感觉到为家乡做事让我自豪,我是担心太子若让朝廷下诏征调入东宫,我无法抗拒啊。”
“如果是这样,那倒不用担心,你在行台为从四品左丞,东宫太子洗马只是从五品职,师兄干的正好又没犯错,哪还能贬降呢。我这边绝不同意放人,你就安心踏实的留在行台吧。”李逸笑着道。
正常来说,从四品的行台左丞,跟从五品的太子洗马,其实太子洗马更有前途,毕竟是东宫官,这洗马就相当于朝中的秘书监了。
李逸不愿意魏征去东宫,那是个坑,还是天坑。
魏征给李逸倒了碗柿子酒,
他家没什么精美的瓷器,虽然邢州的邢窑白瓷很出名,可魏征这几年在河北不得志,这六品的起居舍人俸禄微薄,平时又好酒好收藏图书,没有余钱。
“无逸你身为东宫太子少詹事又兼左卫率,但我发现你似乎跟太子关系一般,反倒是跟秦王走的很近?”魏征明言。
“我确实是东宫官,但东宫官也是朝廷官员,又不是太子家臣。”
魏征抿了口白酒,“可太子是国家储君,未来天子。”
“国家储君没错,未来天子可不一定。”这话很大胆,让魏征都忍不住扭头观望了下四周,见没人才松口气。
“无逸你这话何意,难道你要支持秦王夺嫡?”魏征也是大胆的问道。
李逸端起粗碗抿了大口柿子烧,感受着那辣劲。
“太子年后京北剿叛乱稽胡,先假意招抚叛胡授官,然后以筑城为名将稽胡一万余青壮骗来,再诱杀稽胡部落大小头领数百人,然后袭杀数千稽胡青壮,并俘虏近万稽胡青壮并发卖为奴,又劫掠稽胡部落,抢掠人口贩卖为奴,”
李逸长呼一口气,“师兄觉得太子这事做的如何?”
“言而无信,杀俘、掠卖,实不该是储君能做的。”魏征不由摇头。
李逸又道:“其实之前周至司竹园南山平叛,太子行事就很出格了,把流民当贼寇大肆杀掠,有失仁义信用。他在京北那般使诈,让人叹息。”
魏征追问,“可他仍是太子是储君,秦王就算再有功勋,也只是嫡次子,是亲王,是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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