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门的士兵见他们晾出令牌,没有一丝怀疑,就这么让她们混了进来,
魔宫里面进来就是一棵巨大的流苏树,泛着淡淡的红晕,沈蕴抬头瞥到,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丝画面。
他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这棵树的下面原本是有秋千,在那记忆力,有一双轻柔的手在抚摸着他的脸庞,他感觉骨子里都充满了暖意。
苏鲤见他发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但也没说什么。
魔宫里面众魔齐聚,散发着煞气,让她们这些修仙者极为不适,他们极力屏住呼吸,不敢吸入太多魔气,怕影响自身的修为和法力。
宴会之上,来来往往皆是形形色色的人,无论是妖还是魔,都不远万里前来贺寿,这宴会之上,独独没有的就是凡人,
他们是以妖的身份进来的,在魔的世界里,妖远也没有魔尊贵,是以他们坐在最末席位,
可正因为坐在最末席位,不惹眼,才方便行动。
几乎才入座半会,就见苏鲤蹑手蹑脚地站起来,朝席外走去,沈蕴紧跟其后,其余人等皆在席间,装装样子,
苏鲤与沈蕴走出来后,就打晕一个两个魔侍,扒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变成他们的模样,近距离的观察这魔宫,
自进入这魔宫后,苏鲤对神器的位置,似乎越来越能感受到,仿佛那神器打开了法术禁锢,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她给找到。
她一步步循着神器的气息寻去,待寻到一个隐秘的洞口时,沈蕴皱眉跟在她身后,下意识地出声提醒道:“这恐怕是他们引我们去,设下的陷阱。”
苏鲤心底也产生了一丝微妙,她当然知道,此去很可能是一个陷阱,可若不去的话,下次就很难再探寻神器的踪迹,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蕴,幽幽道:“你回去,你不要跟进来,我……”
话到此处,她欲言又止,似乎极难说出口。
她是怕真的如她猜想的那样,那他跟着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苏鲤原以为沈蕴不会答应,没曾想,他答应的非常的爽利,
“我守住洞口,你小心行事,若发现什么不要贸然行动,”
苏鲤微微颔首,径直的走了进去。
里边皆有烛火,虽然道路幽深,但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可怕。
她有神器傍身,这天下没有几个人能伤得了她,这也是沈蕴为什么答应,她独自一人查探的原因。
她施了一个隐身术,慢慢的朝里面走去。
里面越走越宽敞,似乎是一座小型的宫殿。
这里常年燃着烛火,照得满殿明亮,
她把脚步放轻,生怕弄出动静来。
突然一个转弯处,她见五神器正浮在石壁的上空,身上却有法术禁制的痕迹,只是现在微弱些,所以她能感受得到。
苏鲤知道这是陷阱,所以迅速地想带着神器逃走。
不料她才刚施法,商清苓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一把挡住了她的法术攻击,
商清苓穿着一身魔族的服饰,头上戴着不少珠钗首饰,看起来华丽清雅,还真有一族公主的气质,不过她的眼神带着恶意与挑衅,让苏鲤浑身感到不适,
“苏鲤,就凭你也敢来偷盗神器,沈蕴就这般不顾你安危,看来我不在这几天,他已经腻了你,”
她的语气带着玩味,和一丝漫不经心,
说完,她的身后涌出了许多魔兵,是不是法力极高强之辈。
苏鲤不愿意与他们纠缠,撒开腿就跑出去,她又不傻,明知道是陷阱,还要跟人家打。
沈蕴见她从里面急匆匆的出来,就知道里面定有埋伏,拉着她的手就迅速的朝宴会而去,
还不待他们有所准备,身侧就冲出了一大批魔兵,把他们团团围住,
商清苓慢悠悠的从山洞里面出来,看着他们束手无策的模样,忽然轻笑道:“沈蕴,乖乖留在魔宫吧,”
苏鲤质问道:“你引我们来到底是为何?你从始至终想要的就只有沈蕴,对不对?”
“你还不算太蠢,你猜得没错,我要他,他必须留在魔宫,”
沈蕴眸色幽深,一字一句道:“想留住我,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听到这话,商清苓不免伤心起来,说道:“你不记得我了,所以才如此抵触我,待你想起一切后,你会厌恶自己和苏鲤的这一段过往,你本是天之骄子,你喜欢的只能是我,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
苏鲤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沈蕴的身份,原来不是因为他黑化而入魔,而是因为他本来就是魔,他一直都是彻底彻尾的魔,只是不知何故被洗去了魔骨,沦落为一个凡人,流落在外。
“商清苓,所以他是魔,是吗?”
苏鲤说这话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仍不肯相信。
商清苓眼底划过一丝狠厉,冷冷道:“当然,他不只是魔,还是我们魔族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