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我这个税吏,是秦权亲封,对外虽不管用,却是砍向内部的人一把好刀。
若真如此,她可以直接告诉我,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我向后退了两步,“有点怕了!”
杨总教习见我满脸的嘲讽,终于忍耐不住,扬起了手中鞭子。
我忽然笑了。
“听说今年青州税吏选拔,光‘荐书费’就收了八万两?”
我指尖轻敲案上《十大铁律》,“皇恩浩荡的银子,都进了谁的口袋?”
“放肆!”杨教习瞳孔骤缩,鞭风袭来。
我一把抓住他的皮鞭,“秦掌司上月刚下令严查买官卖官,杨教习却当耳旁风……莫非觉得秦大人的钧令不如您鞭子好使?”
杨总教习暴怒,“江小白,你目无上峰,记过一次!若是记过满三次……”
我打断他,“记过三次,可以提前结业?”
门外,几个税吏的身影恰好出现在半开的门缝外,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
电光石火间,我脸上所有的讥诮瞬间融化,猛地搂住了他的肩膀大笑:
“哈哈哈!杨教习!您真是太客气啦!咱们都是为朝廷效力,分内之事,何足挂齿啊!”
杨教习也换了一副脸色,对那几个税吏道,“我们在探讨不死宗余孽之事!”
“不错,不死宗余孽为祸百姓,早晚都得连根铲除!”我将皮鞭别在他腰间,拍了拍他肩膀,“总教习,今日相谈甚欢,我得回去上课了,改日再叙!”
他僵在原地,眼睁睁看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