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打首饰、买金器,还不都冲着这些亮亮堂堂的字号去?同样的金子,铺子有名,生意就是旺嘛。
毫无疑问,以后乔木村鉴定所和抱石轩,将来都要走上这条路。
眼下,苏阳在抱石轩那边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说话未必算数。他心里一盘算,干脆就拿自家的鉴定所来趟这道水。
港台的大佬咱是请不起,动不动几百万砸下去,咱的锅底都没了。
想到这,苏阳眼神一亮。
这两年,除了香港台湾的大腕儿,有个名字响当当的——解晓东!
前年春节晚会,那首《今儿个真高兴》,可真是把大江南北都唱热乎了。打那以后,甭管是剃头铺、录像厅,还是匣子里、电视上,这调调儿想躲都躲不掉!
就今年,那股子热乎劲儿还一点儿没散。解晓东这人,眼下可是内地唯一能扛住港台风头的大红人。
还有个本地角儿,维语歌坛的艾尔肯,在wlmq、南疆这边唱得响,大家伙都熟。可要论在全国叫得响的名声,比起解晓东可差了一截子。
但是这事还要跟乌市城投的梁经理商量商量,公家人出面请,跟他自己个儿去求,分量差着老远呢!
就在卡布提以为敲定了玉石协会会场的时候,苏阳心思又转了个弯儿:
“达,”他抬头,眼中闪过商人的精明,“我想了想,发布会那场子,要不还是挪到民族街我那厂区吧!那块儿敞亮,空地多的是。咱找人搭个大台子,还能给咱打打名号。”
卡布提没有什么意见,他现在对苏阳的主意是打心眼里服气。纵使有疑惑,他也摁住了没问,全凭苏阳拿捏,随即点点头:“行!巴郎子,你想在哪就在哪!你拿主意!”
日头偏西,厂子里还是一片热火朝天。
几个壮实汉子打着赤膊,身上挂满汗珠,正一箱箱的把货从车斗里卸下来。看那箱子标签,大都是码放齐整的玉雕成品,如今的原石料子反倒是越来越少了。
如今的货品,原石是越来越少,成品玉器占据大部分。
自打引进了那台天价打印设备之后,防伪标志当属是整个玉石行业的独一份,生意如日中天。
那些往常靠坑蒙拐骗、塞人造石头的皮包客,日子可就不好熬喽。
现在但凡有点门道的买主,都只认带这个标码的料子,指定要乔林村的证。这可愁坏了那帮人,上哪弄这硬气玩意儿去?仿吧,那标记精细得很,稍稍懂行的人一眼就能戳穿是狗尾续貂,买卖自然就冷清了。
于盛端着个硬皮笔记本,拿着笔守在磅秤旁,一笔一划地记着货号和斤两。边上还有个端着傻瓜相机的年轻人,“咔嚓咔嚓”地给每批货拍照留底。
一身臭汗的王华跑了出来,黝黑的脸上油光光的:“阳哥,你咋这时候来了?有啥事吩咐?”
“没啥,过来瞅瞅。”苏阳拍了拍他汗湿的肩头,朝门外呶呶嘴,“给你们捎了点解暑的,在我摩托车后座上,去卸下来,等会儿给大家分分。”
于盛一听,麻溜儿把本子往胳肢窝里一夹,好家伙!后座捆着鼓鼓囊囊一大蛇皮袋子。他吭哧吭哧地拖进来,全是大西瓜!
“阳哥,咋买这么些?”于盛抹了把汗。
“天热当水喝呗,解渴顶饱。”苏阳笑笑。
“那敢情好!”王华咧嘴乐了。
等车上的货卸完清点好,王华和于盛合力从库房搬出张旧条桌,又提溜来小马扎。于盛操起磨得铮亮的切瓜长刀,“咔嚓、咔嚓”几声脆响,七八个浑圆的沙瓤瓜被剖开,满满当当地铺了一桌子。
屋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出来了,人手捧上一大块,蹲在墙角、倚着车斗,甩开腮帮子就啃。
这可是从my县拉过来的下野地西瓜,甜得齁嗓子,沙瓤爽口。
苏阳啃着瓜,先看向于盛:“盛子,在这儿干得咋样?还习惯咱这的活吧?”他咽下一口瓜,揶揄道,“前天我二姨打电话,还数落我呢,说你打小细皮嫩肉的,该坐办公室敲电脑,哪是干力气活的料?”
“嗨,阳哥你可甭听我妈瞎咧咧!她懂啥?我就乐意在这儿使力气,累点舒坦!”他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眼睛亮亮的。
苏阳笑着点点头:“成,你心里有数就行。”
他转头又瞧向王华:“王华,你爹前两天寻摸到厂子里找你咧,可巧你跟盛子去乌市学新机器了。你爹没见着你,拉着我唠了半天,说娃娃出息了,人变踏实了,肯钻肯学,直夸你嘞!”
王华本来狼吞虎咽地啃瓜,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嘿嘿笑起来:“我爹呀?他对着我,除了骂就是抽笤帚疙瘩!这话他能跟你讲,那指定是真的舒坦了!嘿嘿!”
小伙子粗糙的脸皮竟有点泛红。
“在这行好好干,用心学,亏待不了你们这身力气和脑子!”苏阳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顺手就给他们画了个饼子:“用不了多久,咱这鉴定所的名号响亮了,咱们的买卖不光在和田,还得往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