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娥看着姜晚拖着箱子到了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几步冲上去拦在她跟前,双手叉腰。
“姜晚你给我站住!
刚才我不在家,你爸又昏迷着,谁知道你刚才在屋里捣鼓了啥?
我得检查检查这箱子!”
姜晚听此,嗤笑一声,直起身,抱着手臂。
“查吧,最好看仔细点。
这些都是我的私物。
你今天查清楚了,往后院里要是少了啥金贵东西,可别往我头上赖。”
赵秀娥被这话刺的眼皮直跳,却还是蹲下身翻查起来。
看着箱子里杂七杂八的玩意,嘴角撇的能挂油瓶。
果然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破烂。
她心里那点不甘心顿时烟消云散,甚至有些得意。
密室里那些翡翠镯子,金镶玉头面,还有一叠叠银元,哪样不比这些强?
姜晚就配拥有这些破烂。
而密室里的那些宝贝,全都是她的宝贝闺女茉莉的!
至于姜晚……这辈子都别想沾边!
“行了吧?”姜晚踢了踢箱角,“查完了就让开,别挡路。”
赵秀娥悻悻的松手,看着姜晚弯腰拖箱子,突然想起什么,又补了句。
“你可别在外头胡说八道,这院子早就是姜家的了!”
姜晚点头:“是啊,是姜家姜晚的,跟你没关系。”
赵秀娥立即瞪眼:“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房子跟你没一点关系!”
这房子是她家茉莉的!
姜晚没回头直往外拖,冷哼了一声:“房子是谁的,房产证上写着呢。”
身后,赵秀娥还在那骂骂咧咧。
姜晚也懒得理她。
现在有劲就使劲骂吧。
等他们发现密室里的宝贝都不见了,别说骂了,哭都让他们没地哭。
姜晚拖着箱子刚走出院门,就撞见隔壁李婶子端着洗衣盆站在墙根下,眼神直往她手里的箱子瞟。
姜晚心里早有盘算,索性停下脚步,故意提高了嗓门:“李婶子晾衣裳呢?”
李婶子“哎”了一声,目光在箱子上打转:“晚丫头这是……”
姜晚放下箱子,直起身,伸手抹了把额角的汗,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
“家里地方小,我的这些东西在家也占地。
再说……
我爸和秀娥姨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以后家里的任何东西,都跟我没关系了。”
李婶子听此,当即皱起了眉头:“啥叫跟你没关系了?
我记得这院子是你妈顾雪的呀。
当年她买这房子的时候,房证还是我家老头子陪着去办的呢。”
姜晚像是被说到了心坎里,眼圈微微发红。
“婶子您记得清楚。
我妈走得早,按规矩这房子该归我。
现在让我爸住着是情分,算是借住。
可有些人总拎不清,真当这是她家的产业了。”
她一边说,一边“咔哒”打开箱锁,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翻出来给李婶子看。
“您瞧,我就带这点东西走。
院里那些值钱的,我一样没动,免得被人赖上。”
正说着,张大爷扛着锄头从胡同口进来,听见动静也凑了过来。
“咋回事?晚丫头拖着箱子是要干啥?”
“张大爷。”
姜晚把箱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我爸说我的这些东西在家占地,让我给搬走了。”
张大爷听此,当即咦了一声:“你爸咋能这么干?这房子,明明是你妈的房,现在你放箱东西也不让放了?”
姜晚抹了把眼角,说:“是啊,这院子房证上是我妈顾雪的名字,我是她唯一的闺女,按法律我是第一继承人。
现在让我爸在这儿住着,是我当闺女的孝心。
可他们现在,现在……”
姜晚真是越说越委屈。
瞬间,邻居们都同情起了姜晚。
从小没了妈,爸娶了后娘,就立即把姜晚丢给了老太太不闻不问。
等姜晚长大了,赶紧把人嫁了出去,收了好大一波彩礼。
大家本以为姜晚嫁了大军官家庭,可算有好日子过了,哪成想……
陆家又被下放了。
现在就这一箱破烂东西,也不让放家里,真是可怜的闺女。
赵秀娥就怕姜晚在邻居面前胡说八道,出来一看,围了这么多人,当即气得浑身发抖。
吼道:“姜晚!你又在外头编排谁呢!”
姜晚却像是没听见,冲众人笑了笑:“好了各位叔婶,我先走了,改天来看你们。”
说完利落的将箱子盖上,拖着箱子头也不回的往胡同口走。
背后赵秀娥的咒骂声越来越远,姜晚却越走越稳,唇角的笑也越来越深。
等姜崇山发现密室里的宝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