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
宋煊连忙制止道:
“宋通判,你知道我的嘴很严的,也用不着说这些话来试探我。”
“我宋煊虽与宰相之子王从益交好,但并没有为自己谋取什么私利。”
“就算谋取私利,你也不会说出来的。”
“那必然啊!”宋煊觉得有些好笑:
“谁会把自己做的坏事公之于众,连许拯都知道事发了,要去诬陷其他人呢。”
宋绶又是叹息一句:
“我是觉得你宋十二将来踩了一脚污泥后,发现还挺好用的,然后全身都跳进污泥里撒个欢,感觉跟回家了一样。”
“嘿,宋通判,勿要这么说,我可不是什么佩奇啊!”
宋煊明白宋绶的意思。
他就是怕自己走了歪路,危害整个大宋。
丁谓、王钦若便是如此。
而且宋绶从不怀疑宋煊将来能够身居高位这件事!
“什么是佩奇?”
“一种猪。”
“哦,是种猪啊!”
晏殊表示理解了。
他还真没看过配猪这种事。
毕竟羊肉在大宋才算得上是士大夫的主流肉食。
猪肉骚臭,又没有经历大规模的阉割,自是味道及冲,不受欢迎。
但是有些地方专门养猪的地方,是有阉割的动作的。
“罢了罢了,既然十二郎已经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使出了阳谋,我等拭目以待便好了。”
晏殊倒是想要瞧一瞧应天书院的学子们,能否识破宋煊的阳谋。
考解元!
宋煊的目标当众一喊出来,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今日应天书院的热点是一个接一个。
先是宋煊带着大家要去反对科举新规,引起大规模讨论。
紧接着便是许拯刘子墨诬陷同窗,更是让众人明白了始末。
结果最后宋煊更是放出了鞭炮。
“他要考解元!”
热点事件接连发生,吃瓜的人自是要讨论最新的瓜,才能跟得上潮流。
“包兄,十二郎是什么时候打算考解元的?”
包拯平日里待人和气,人缘也是不差,再加上全班里也就是他与宋煊相熟。
自是有不少人通过他打听消息。
包拯脸色黝黑,一般人也看不出喜怒来。
此时同窗又在询问宋煊的事,包拯则是拒绝细谈,只是开口道:
“大概是在落榜之后吧,受到了打击,故而知耻而后勇!”
“这么久的准备时间,我险些以为十二郎是一时激动,才说出那样的话来。”
包拯摇摇头。
宋煊他很少打嘴炮的。
至少没在他身边见过。
包拯倒是见过宋煊直接动手,不多逼逼的场景。
今日在高台上,他如此证明自己,定然有所算计。
但是包拯还没有猜出来。
宋煊意欲何为?
一想到这里,包拯心中就忍不住暗骂几句。
自己跟神童之间的差距,当真如此之大吗?
明明知道此举他必有算计。
但是自己却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他的算计在哪里?
这才是让包拯屡屡产生挫败感的地方。
至于宋煊说要考解元的事,包拯觉得他能做到。
就是此番竞争压力如此之大,自己有没有机会上榜?
毕竟大家都是一起入学的,包拯也不想与宋煊之间的差距过大。
包拯那也是合肥地区的“天骄”,只不过来到了竞争更加激烈的应天书院,才显得没有排在前头。
同窗从包拯这里打探到了宋煊的消息,又继续与其余人交谈。
可人与人之间的复述很难完全一致。
故而原话被传歪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晏殊为了见证宋煊的话,中午自是留在书院当中吃饭,在食堂排着队伍听着议论声。
还在讨论宋煊考中解元,到底有没有可能。
他颇为得意的瞥了宋绶一眼。
你瞧瞧,这事还真让他给办成了!
宋绶对此早就有所准备,只是他在担忧宋煊真的会长歪,并且切实的影响一大部分身边人,跟着他学习。
张方平便是明证。
多好的正人君子苗子啊!
结果被宋煊给带的,全然不见以前的模样了。
宋绶是无法改变的,他也没法子把张方平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晏殊吃完饭后,便与范仲淹说了他在食堂的所见所闻。
范仲淹倒是没想到宋煊主动讲话,是为了给书院解决难题。
当时自己还担心他胡乱说话。
“此事,倒是我的不是了。”
范仲淹放下手中的笔:
“宋十二果真是个七窍玲珑心呐,不知不觉就把事情给办的如此妥当,还让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