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才会知道你这个屡次科举落榜生的名头。
晏殊想了想,这种事宋煊应该不了解,到时候提点他一二。
发解试这个话题,自是能够引起众人的讨论。
属实是有热度的话题。
经过一通宣扬,赌坊自是趁机发出盘口。
依旧是赌谁都能够获取解元的位置。
相比于上一次的赔付比,这一次宋煊的赔付比大幅度上涨。
宋煊又是写书,又是经营铺子,又是整顿宋城泼皮搞粪业。
一桩桩一件件,不务正业的事。
再加上这次发解试,难度增大。
还有那些考过发解试的学子。
连宋煊他两个哥哥,都比他的赔付比要低。
赌坊自是不愿意做赔本的买卖。
捕头丁哲以及潜火队的人,倒是因为宋煊的缘故,想着赔本赚吆喝的心态,买了宋煊能够高中解元的赌注。
在大宋。
赌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
丁哲瞥了一眼潜火队的虞侯姚云帆:“你怎么跟着我买?”
“什么叫我跟着你买?”
姚云帆随即撇嘴道:
“我是冲着十二郎的面子来买他高中榜首的,谁跟你一样?”
“嘿,我就不是了?”
丁哲哼了一声拿着自己的条子走了。
赌坊的人见如此更是嘿嘿发笑。
像这种赔率高的人买的越多越好,因为当真是不容易考中解元。
“瞧瞧。”
王珪拿着赌坊给开具的条子:
“哥哥,我可是花了一贯钱买你高中解元啊!”
宋煊瞥了一眼日进斗金赌坊给开的条子,啧啧两声:
“一赔八,发财了,可你可真是连点大钱都不舍得花!”
“啊?”
王珪自是听了路上的人说,宋煊之所以赔率高,就是因为中榜难度大,甚至连第二轮都可能进不去。
“此次我定然高中解元!”
听了宋煊的话,王珪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哥哥,白得的钱,不要白不要!”
“明天你与陶宏一起去买,多挣点,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买,分批次的去买,保准买的他们心虚。”
“好好好。”
王珪觉得能在从赌坊里掏出钱来,简直是神人!
“哥哥当真是有把握的?”
“我何是做过没把握的事。”
宋煊依旧捏着手中的论语在温习:
“这次都中不了解元,那指定是晏殊他故意打压我了。”
“那不能。”
王珪觉得宋煊说的没什么道理。
他发现晏殊是很看好宋煊的,如何能够在这种前途上的事打压他呢?
一丁点可能都没有!
随着大规模资金购买宋煊中解元的存根后,赌坊老板自是有些心惊。
虽然买小概率的赌客从来不少,但是大手笔买的,还是让他心惊肉跳。
毕竟赌坊的理念是挣大钱,而不是往外赔钱!
所以他让手下人把宋煊中解元的比例降下来,降到一赔三。
宋煊在去看榜的路上,听着王珪过去见了赌坊的操作。
“赔率下降,还是有经验的。”
宋煊倒是不在乎,反正写的纸条上,已经标注了赔率。
“到时候取钱就行,他敢赖账,叫他做不下去!”
“好嘞。”
王珪连忙开口道:
“这下子我攒钱娶媳妇的钱都出来了。”
他家里不富裕,要不然能外出闯荡卖艺挣点辛苦钱吗?
在宋煊这里,自是包吃包住,还给开保镖的价钱。
平日里又没什么事,还能练武,打熬武艺。
甚至还能去街头混战,打那些泼皮练习一下手感。
说句神仙日子都不为过。
“东京城消费高,还是多攒些钱吧。”
宋煊明白王珪是想要回到东京去当禁军,然后在对外战争当中博取富贵。
毕竟大宋对于官员,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都是愿意给钱的。
而且还不止是一个官职,直接出“寄禄官”,给你发这份工资,但用不着干这个官职的活。
冗官现象极为严重。
“是啊。”
王珪是在东京“穷活”过的。
幸亏家里支持他当禁军,才没有短了他的饭食,又跟着一个好师傅学习。
主要是师傅也觉得他身体好,是个当“贼配军”的好料子。
将来若是遇到战事,兴许就能直接当大官了。
只有打仗,无论文官还是武将,甚至是大头兵才有机会往上爬。
否则以科举考试的规模,连为官的位置都没有多少,哪有那么多武将的位置呢?
就在二人说话间,众人惊呼,终于放榜了!